一條蛇賣出蛇賣出五、六年能索回嗎?他當是小朋友辦家家酒,一言不和大玩切切手,要人家把吞下去的糖果吐出來還?

“你們在吵架嗎?”

近在耳旁的一股熱氣直吹,嚇了她一眺。“你是鬼呀!無聲無息的站在別人背後。”

“抱歉,我比你早來一步,只不過你沒發覺。”白禹軒很無辜的聳聳肩。

“給你一個忠告,除非你能忍受老太太的裹腳布,否則別在這間寵物店買寵物。”她是過來人。

“小花兒,你在和我作對呀?”當他的面趕客人。平耀民的臉有點臭。

“我是在為你著想,替你過濾客人。”有些人天生和動物犯衝。

“喔,是嗎?”信她才有鬼。

“瞧他儀表端正、眼帶桃花,衣著無褶,根本是崇尚生活品質的雅痞,羊毛西裝少說十來萬,手戴瑞士名錶,不是上位者便是大毒梟,哪來時間照顧寵物。”

“我不是大毒桑……”

“別插嘴,我還沒說完,有錢的男人通常花心,一花心就忙著鑽女人裙襬,今天和一號情人出遊,明天和二號情人度假,每天縱情酒色,消魂床第,你敢把心愛的寵物交給他,然後等著去收屍?”

白禹軒表情微愕,她形容得絲毫不差,三天前他的生活就如她所言的糜爛,白天工作晚上玩樂,枕邊很少空過,把性當成解決疲勞的良藥。

現在想想不免有些汗顏,他好像花心得很沒格調,見到美女就只想掀人家的裙子,滿腦子耳鬢廝磨的性愛場面。

“小玉,你說得滿有道理,他看來不像有愛心的飼主。”好險好險,差點所託非人。平耀民深感慶幸。

“別叫我小玉,我是海棠。”乾脆叫她金蘭西瓜不是比小玉大得多。

“小孩子愛計較,你的本名本來叫……”

“海棠。”她狠狠的一瞪,取來切哈蜜瓜的刀威脅。

人在刀下要識相。“好好好,海棠就海棠,快把刀放下。”

“哼!”冷哼一聲,她以倒插的方式將刀子插入砧板,頗有黑道大姐的架式。

白禹軒笑道:“容我插一下嘴,你們吵完了嗎?”該輪到男主角上場了吧?

“誰說我們在吵架。”

“你怎麼還沒走?”

絕倒。

白禹軒的腳步微微不穩,感覺一把刀插在他心口上,他的心在流血卻沒人看見。

“我姓白,馭風企業的總栽,很榮幸……”眼見遞出去的名片不受青睬,說了一半的話消失在空中。

海棠玉連看也不看地把名片丟進垃圾桶。“你的榮幸是我的不幸,你看起來很花心,而我對花心男過敏。”她直言不諱地道。

他苦笑在心,表面裝著紳士。“面相是會騙人的,我很專情。”

專心一夜情,專騙女人心。

“你很面熟,我是不是在哪裡見過你?”她認客人的本事—流,閒雜人等的阿貓阿狗則沒必要記。

至於金主銀主自然要記牢,不來消費、過門不進的摳門鬼她忘得快,就算是王永慶、蔡萬霖之類的巨賈站在她面前,依然話不投機半句多,各捧各的碗。

沒交集就撩身而過,PUB的營收還算不錯,月亮的歸月亮,潮汐的歸潮汐,偶爾交會醉一場,天一亮交情散,各自回家,何必留下記憶。

“我常出現在財經版,也許你對投資有興趣。”他自豪於事業的成就。

“我從不看財經版,枯燥又乏咪,人物照得又老又醜還吹捧是青年才俊,黃金寵兒,根本是個大笑話。”該改成笑話版。

明明四、五十歲離婚又帶著拖油瓶,新聞媒體硬是睜眼說瞎話,什麼才華洋溢,俊朗非凡,名列某某最受歡迎的單身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