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麻三並不是真的要離開,他是要讓嬸子下定決心治好金鴿的病。

回到家裡,孔翠正在院子裡縫編織袋,抬頭看見麻三急衝衝的樣子,問道:“什麼事?你怎麼跟平常不一樣啊?”

“有什麼不一樣?不過今天有件事保證能成。”

孔翠被弄得糊里糊塗的,翻著兩隻杏仁眼問道:“到底什麼事?還保證能成?幫人家牽紅線了?”

“沒有。嬸子那人也太不通人情世故了,金鴿都病得不成樣子,還讓全厚厚天天跟她同房,說是要抓緊在秋收前讓金鴿懷上,你說這叫什麼事啊?”

孔翠一聽,哈哈大笑道:“哈哈,還有這種事!這個人真是有點神經,哪有這樣的呀!”

“就是啊,所以我就耍了一下狠,讓嬸子自己上套,不然真出了什麼事,我這做醫生的心裡也過不去。”

孔翠一聽,哼了一聲道:“你算了吧,人家的老婆還用得著你心裡過不去?別假惺惺了,就算出了人命,也跟你一點關係都沒有,你省省心吧。要是有時間,去學學幫我做飯才是正事。”

“好,有時間我一定學做飯。不過我這手不乾淨,一下摸屁股,一下摸菜,只要你覺得不噁心就成。”

“拉到吧你,再說下去我就吐你一身。”

孔翠說著,就拿起一個袋子團在一起扔了過來。

麻三趁機溜進藥房裡,太陽暖洋洋的,照在身上不冷不熱的剛好,他用手捋了幾下頭髮,仰頭靠在椅子上,享受著難得的陽光。

桌上略微泛黃的書散發著淡淡的墨香,書的一角明顯有著蟲蛀的痕跡,此時顯得非常平靜,窗戶的一邊,一張破舊的蜘蛛網隨風來來回回地飄蕩著。

麻三心裡盼著嬸子趕緊出現,但是久久都沒有見到她,這讓麻三心裡鬱悶極了,怎麼也想不到在她家裡說得好好的,為什麼現在還沒來呢?難不成真的不顧金鴿的生命安危了?

他開始坐臥不寧,金鴿痛苦的樣子不時浮現在他的腦海裡,怎麼也抹不去。

“快點吃飯吧!”

廚房裡的孔翠叫了一聲。麻三深深的打了個哈欠,站起身來。已經黃昏了,陽光開始明顯變弱,有氣無力的揮灑著金黃|色的餘暉。

“吃飯了,又過了一天囉。”

他一邊說,一邊心想:還有一天就可以去城裡看看純紅了。想到這裡麻三就有精神了不少,純紅帶給他前所未有的快樂是無法替代的。他邊想邊向廚房走去。

桌上依然是三菜一湯,還沒等麻三說話,孔翠便開口說道:“要是等著你做飯,早就餓死了。”

“呵呵,看我什麼時候心情好,我一定給你做一頓你最愛吃的。”

正說著,門口有人呵呵笑了起來,這一笑把兩個人嚇了一跳。孔翠正對著門口,仰頭一看,大嚷道:“你這人真是的,跟鬼似的丨什麼時候來的呀?”

說話的不是別人,正是那個洋氣的少婦孔利。她在這個時候出現,令麻三剛高興起來的心情,又蕩然無存了。

“我說全進,你說要給孔翠做好吃的,你知道她到底喜歡吃什麼嗎?”

這麼一問,麻三倒吸了一口氣,說真的,自己還真摸不準老婆喜歡吃什麼,但他還是不想回她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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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算了,不給你難堪了,你壓根就不是一個細心的男人,自己做了什麼事都記不清了。”

麻三一聽,這女人真是話中有話,自己不好好弄弄她可不行了啊!

“吃了嗎?沒吃就一塊吃,看是不是你喜歡吃的呀?”

麻三說著,把旁邊的凳子挪了挪。

孔翠也急忙說道:“是啊,來吃點,現在這個時候,你肯定還沒吃吧!”

孔利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