撇了眼地毯上的血跡,滿意的點著頭。

“你就那麼自信鴉能贏?”帕米側著頭,與天城雪的目光正面接觸在一起,“對手可是那個神隱!”“你不也是這麼相信,所以才依然決定和我們帝國站在同一陣營嗎?”天城雪不帶半點波動的冷然回答,兩人間不知什麼時候起,已經有了一道無法跨越的鴻溝,“我們……你可真是學會了一個諷刺的詞,你已經把自己當成帝國人了嗎?”帕米還想說什麼,卻被天城雪凜冽的氣勢打斷,“我已經不是從前的我了,帕米,你……也早不是我所熟悉的你,現在的我們只是合作的關係,而不是朋友。”背後的巨劍在主人氣的威懾下,開始微微轟鳴起來,無聲的威脅!

帕米沒有異議的聳了聳肩,這樣的結局沒什麼好抱怨的,最先出賣對方的人是自己,天城雪會變的如此根本不奇怪。

“好吧,多餘的事,我們沒必要交談了,如同協議上一樣,我會站在帝國這一邊,不過不是害怕你們。”你們兩字被故意加重了口氣,但被天城雪不在意的無視過去,“我殺掉這個男人不是因為想要討好你們,我只是討厭有人在我身邊指手畫腳,更討厭別人想把我當猴耍。”“我明白。”天城雪慢慢退到了暗門旁,她的任務只是來負責和帕米交涉,換取穩定的後方,鴉可不希望在出擊與神隱決戰的時候,鄰國來趁機捅一下刀子,所有的意外都要防範於未然。

“對了,最後還有一件事。”天城雪又一次開口,臉上閃過了複雜難解的表情,似乎很難開口,“哦,難道你想開出格外的條件?”帕米調侃的問道。

“當初,鴉和我生了一夜情的關係,是因為他喝下了藥物的緣故,之後我透過詢問得到了驗證,那一天他是被你邀請來做客的吧?”沒有意料中的暴怒指責,更沒有哭天喊地的攻勢,天城雪一字一句,清晰吐詞的說出了她最大的疑問。

“是我下的藥,也是我利用了你,答案滿意了?”帕米這時候不再遮掩的承認了這個事實,事到如今,再去解釋或者掩蓋已經毫無意義,試問還會有更糟糕的局面嗎?

“沒事了,只是希望得到你親口的證實。”天城雪走進了暗門裡,把自己完美的隱藏進了一片黑暗裡,神使鬼差的,帕米突然脫口追了一句:“你……愛他嗎?”他,不用兩人明說,都該知道說的是誰。

“你認為呢?”聲音遠去,房間裡重新只剩下了帕米一人。

“應該是愛的吧,你會為不愛的男人生下孩子嗎?”自問自答後,帕米眼底難以掩飾的湧起了一陣落寞,“再見了,我最後的朋友。”

某武裝集團的營地。

遍地的死屍,放眼望去,找不出一個活著的生命,清晨的陽光灑進了這片死寂的營地,昨日還狂笑於收割人命的亡命之徒,在黑夜裡迎來了生命的終結,殺人者,終有一天被人所殺,他們沒想到,所謂的報應,來的如此之快。

“真是難吃。”吐出了一隻人手的約瑟夫挑起了牙縫,沉睡了三百餘年,他此刻不像一頭吸血鬼,更像是頭吃人的野獸,“真是粗俗的吃相,你怎麼說,也勉強算是一個血族的人,怎麼能吃人肉?一點都不幽雅!”小一很是不滿的呵斥起來,但換來的只是約瑟夫的無視,“厲害的人已經越來越少了,這麼一群武裝分子竟然沒有一個會氣的。”撒旦踢開了腳邊的一個胖子,然後望向了身邊那堆積起來,大約有數米高的屍體山,“這樣的熱身完全沒意義。”

“好了,不要抱怨了,時間也差不多了。”烏達目光從那破殘的手錶上挪開,豁然從那可憐的武裝分子領的屍體上站了起來,“我們走吧,去聖地。”“可以殺掉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