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到政工科去。

至於王紹洋這傢伙有哪些眾所周知的壞毛病,那叫罄竹難書。反正都是叫人恨的牙癢,可又叫人拿他沒辦法。要是說出來,影響這個故事的節奏,以後有機會慢慢穿插著說吧。

無人插嘴,王紹洋繼續對著王隊長說:“我們研究了好幾個方案,都不好使。比如多打糧食多種地,可我們沒地呀。總不能把家門口的青石板撬起來種地?這,zhèng fǔ不允許呀!街道上的老太太也饒不了我們。咱好好上班努力工作?那別說比別人先富,比別人先窮那是跑不了的。為什麼?我們工資比別人少哇。純粹靠工資,那我們不是必定比別人先窮?違**的號召的事,我們幹不出來。”

這種奇談怪論,在場的人都第一次聽說,也沒話回他。那時的人們還是比較純樸,不像後來網際網路時代,一些怪話一夜之間傳遍神州大地大江南北。

王隊長心想,棉紡二廠的人反映不錯,這傢伙是怪話說盡,壞事做絕。聽說他姐夫是伍少宏,那廝也不是好東西。成天不幹正事,一門心思的巴結領導,欺壓百姓。幸虧不在我們分局。

劉老闆見王紹洋這段話沒牽扯自己,心裡那團火慢慢平息下來。可這裡剛剛平息下去,馬上又“蹭”地一下火冒三丈。只聽王紹洋繼續胡說:“要不,我們像劉老闆一樣開個工廠,大家一起來挖社會主義牆角?”

劉老闆再也忍不住,也不管自己是不是婊子養的了,跳起來就罵:“cāo,老子怎麼就挖社會主義牆角了,你個婊子養的今天給老子交待出來,不然老子跟你沒完!”在社會主義國家,這個罪名任誰都背不起,也不怪劉老闆著急跳腳罵娘。

王紹洋一點不怕劉老闆跳腳,在jǐng局莫非你還敢打人?就是敢打人,我還怕了你?今天一定要把水攪渾:“你挖了多少社會主義牆角,還要我多說嗎?別的你藏著掖著,當別人不知道。你廠裡那些工程師、技術員是不是從國營廠挖去的?你別抵賴,也抵賴不了。”

這個問題不僅現在,那時也是眾所周知。早期私營企業的工程技術人員,一般都是從國有企業流失去的。“那是我挖的嗎?都是倒閉停產企業職工,我這是在為國家分憂呢。”劉老闆見王紹洋說這個,他還真不怕。振振有詞的回答。

“切,”王紹洋鄙視地望著劉老闆說:“國家花大量時間,大量jīng力,大量金錢培養的人才,國家會不管嗎?你認為我們偉大的祖國會像萬惡的地主資本家,不顧人民的死活?你以為我們國家缺了你這個八萬就不能糊牌?”

“你,你,”劉老闆氣急敗壞,指著王紹洋想說點什麼,一時半會想不出什麼好詞:“你,你——”

王紹洋不理睬劉老闆的氣急敗壞,繼續對王隊長說話:“於是我們就想著做點買賣,加速社會主義商品流通,這也是利國利民的大好事,也能加快我們勤勞致富的步伐。

本來想著擺個小攤,可是又一想這不行。我們是在職職工,沒那時間。於是又想,我們可以搞推銷啊,利用業餘時間,拾遺補缺,這多好?先進行火力偵察,這是必須的。於是我就準備到處打聽什麼東西好買,什麼東西好賣。

我到過的第一家,也是最後一家的地方就是劉老闆那兒,以後就打消了這個推銷的主意。為什麼?剛開始劉老闆也還熱情周到,到後來這傢伙越來越yīn險,越來越狡詐。方臉變成尖臉,圓腮變成猴腮。那樣子他一點都不掩飾,就像要一口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