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示。

選派來的學生集中到京城後有一星期的出國培訓,老袁就一直嘀咕王保善前期工作沒做好。現在發現這麼一個好學生,老袁要不將他拉回來才怪。

想到這兒王保善就覺得頭皮發麻,菊花抽筋。不行,一定不能讓小畜生回來。小畜牲太能折騰太會編故事,最最最重要的是他一回來就證明我錯了輸了丟臉了。

他媽的我被小畜牲罵了冤枉了侮辱了用鞋底板兒抽耳光了,臨了臨了還是我錯了還得請他回來。不行,絕對不行!

王保善怨毒地望著沉浸在音樂中的張秋生。琴聲還沒落,王保善猛地往起一站,毅然絕然地往外走。今天有我沒你,有你沒我!一個工人家庭出身的小雜種還是沒老子的那種,要是弄不死你我就跟你姓!

也不知王保善去派出所說了些什麼,反正這兩個jǐng察跟他來了。莫非抓piáo抓賭當真是jǐng察們的最愛?王保善帶著jǐng察一到張秋生旁邊就指著他與瓊斯大喊:“就是他們!”

兩個jǐng察都皺著眉頭,其中一個很年輕圓圓臉的jǐng察問王保善:“你剛才怎麼沒說其中有外國人?”

王保善是故意不說張秋生與外國人賭博,他怕jǐng察聽了有為難情緒。他打定主意先把jǐng察哄來再說,然後再用話將jǐng察抵死。他對jǐng察說:“外國人怎麼了?無論什麼人,到中國來就要遵守中國的法律。”這話說的倒是一點問題沒有,合情合理合法。可是那口氣那態度讓jǐng察們感到憋得慌。這明明是拿話抵我們,口氣又帶著教訓的味道。

年齡較輕的jǐng察將眉心皺成一個川字,說:“你說得不錯。可是涉外案件有其特別的程式。”王保善不知死活地說:“不管什麼程式,該管還得管啊!”

王保善機關坐得久了,說話自然帶有大機關人的味道。聽在jǐng察耳朵裡就是在教訓他們。兩個jǐng察老大的不耐煩,強捺著xìng子與他解釋特別程式。

瓊斯身上錢輸得jīng光,要不是機票還在他就得留在中國要飯。輸光了的賭鬼還沉浸在音樂的哀傷情緒中,突然見jǐng察來找他難免火大。他當然知道賭博犯法,可輸光了還被jǐng察抓是人都覺得冤。尼瑪,你們早怎麼不來?

張秋生悄悄對瓊斯說:“這個你不能怪jǐng察。要怪得怪那個告密者,是他出賣了我們。”美國人雖然一般比較直爽,但一個滿世界跑的無賴輕易不會上當。

瓊斯問道:“這傢伙出賣了我們?他為什麼要出賣?他又不認識我,我也不認識他。再說,他也沒看見我們賭博。”

到目前為止jǐng察還沒和張秋生與瓊斯說話。但憑這兩人的jīng明就估計到是賭博的事發作了。

張秋生倒是無所謂,賭博就賭博了嘛有什麼了不起?我把贏來的錢給了那女人,而那女人是與瓊斯一道的。也就是說,我們純粹是玩了一場,然後將由男人保管的錢轉到由女人保管,這犯了多大的法?

而瓊斯就不同了。他在中國這麼長時間基本上不是在賭就是在騙。他就怕由這件事牽扯到其它事上去,聽說中國的jǐng察都是這樣辦案。

雖然這世界上其他國家jǐng察也這樣辦案,但其他國家jǐng察問案時可以請律師在一旁,而中國卻沒有這樣的法律制度。所以他雖然表面上鎮定地說不認識王保善,可萬一這傢伙是密探呢?

張秋生說:“瓊斯,你就是個白痴!難怪老是輸給我。我不明白的是,你全世界地亂跑,怎麼到今天還沒死?你就不想想,他不認識你,難道就不能認識我?”哈哈,是啊,這個告密者是衝著張來的!我怎麼就沒想到這層?

瓊斯一點也不為張秋生罵他而生氣,他也被張秋生罵習慣了。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