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智被痛苦逼得幾近渙散。再無力支撐的身體向後倒去,手在空中求助地一抓。

抓住了那隻手,司源一拉,那個渾身汗溼的身體就倒在了胸前。身上的人就算瘦弱卻也是又一定重量的。司源被壓得悶哼一聲。

真是上下受敵啊。身上的傷口一定裂開了,都能感受血液的流失,身下那個前一刻還在享受、期待的器官現在也不好過。從未感受過的緊窒壓迫,幾乎要被夾斷了。

自己都這麼難受了,身上那個人的痛楚可想而知。剛才還很激動的小東西現在焉焉的,軟軟耷拉在兩人糾纏在一起的草叢中。

這傢伙是瘋了嗎?這樣殘忍的手段是想自殺麼?!

“你……”

抬起他的臉一看,青白青白的,牙關緊咬,眼神渙散。

嚇得司源忘了身上的傷痛,撐著兩人的體重就要坐起來,同時兩手施力要把梁田托起來。

相連的地方輕微一動,梁田的身體就劇烈顫抖起來,緊咬發抖的牙關關不住痛苦的氣聲。

司源心疼得要命,額頭頂著梁田的,託著那個無力的頭顱。冰冷又溼黏的觸覺直接述說著忍耐的痛苦。

咬牙託著身上人,好容易出來了一半,身上人卻不知從哪裡生出一股力量,掙扎起來。

梁田雙手扶著司源的手臂,撐起身子,把全身的力氣都用在那雙強健的手臂相反的方向。

“不……嗚……”

角逐了幾秒鐘,最後是梁田略佔上風,,成功又將身體坐了下去,將司源完全包納。

“啊!”

激烈的動作,發出一種奇異的擊水聲。相連的地方有溫熱的液體溢位,滋潤了那個高溫的地方。

“呼——呼……給,給我……”

梁田大口大口呼吸著一邊忍受著身體撕裂的疼痛一邊艱難地放鬆身體。

他知道那裡裂開了,血流了出來。

那樣才好呢,以毒攻毒,以痛治痛。

“不行!你……快停下……”

司源抱緊梁田,制止他的扭動。

剛才那幾個勉力的起落,動作幅度雖然不大,潤著某種液體的摩擦,帶給司源巨大的震撼。

真題就像是又品嚐到一直念念不忘的美食一樣,興奮異常。昂揚瞬間又脹大了一圈,進入更難,感覺更美妙了。

可是這樣不行!

司源可以感覺出那裡又越來越多的液體流了出來。再任由他這樣自殺式的“要”下去,恐怕他會失血而……死!

不!他不能死!他絕對絕對不可以死。就算自己再難過,受再重的傷,也絕對不讓他出一丁點事。他是……比自己的命更重要的存在呢。

雖然弄不清楚自己為什麼會有這種豁然捨命的想法,司源倒是很確定看到身上人那麼痛苦,身體卻仍舊激動萬分,幾欲上場衝鋒陷陣的自己,真是……禽獸不如!

梁田被緊緊抱著,上身動不了,下身卻仍再固執地扭動著,動作小到幾乎可以忽略,效果卻是非常顯著:男人的呼吸就在耳邊,聲聲急促。

可以的,自己一定可以做得到!

身上的痛算得了什麼?況且,這痛正是自己渴求的。

梁田堅持不懈動作著,可怕的水聲幾乎蓋過窗外的陣陣滾雷。又或者說。兩人都如置世外,眼裡心上,所有感覺都只有對方。

司源矛盾著,掙扎著,心裡心疼地喊著停下快停下,身體卻是徹底的沉淪了,迷失在欲~望的迷霧森林裡。

也不知過了多久,似是幾分鐘,又彷彿是很長一段時間,反正在兩人的感知裡,時間已經是不存在的。

剎那永恆。

梁田鼓足的氣終於洩完了,身體再無力動作,軟趴趴的伏在男人的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