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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直直走向靠著拐角的牆,唯一一個臉上沒有任何表情的保鏢。
梁田走得很慢,很辛苦,腳彎都有點直不起來。但他拒絕扶牆,搖搖晃晃的用了好長一段時間,終於走到了。
“我要見司老太爺。”
梁田到達南園時,司老太爺和賀伯早已在富麗堂皇氣勢逼人的客廳就位。一坐一站,三堂會審的架勢。
醫院方面的訊息早就在第一時間傳到了南園,此時的南園,沒有一個人甚至時動物時睡著的。
一記力道強勁的柺杖打下來,梁田立即被打跌在地。柺杖著肉聲和膝蓋著地聲讓南園的每一個側耳傾聽的人心臟一抖。
“你!你這個——下流胚子!司源重傷未愈,你竟對他做出這種事?還害他失血昏迷——你活得不耐煩了嗎?我成全你!”
一陣亂棍毫無章法向梁田兜頭兜腦罩去。
梁田也不躲閃,趴跪著,以一個伏罪的姿勢,毫無聲息的,連呼痛的呻~吟都沒有,就像沒有知覺。
最後司老太爺打累了,柺杖也扔到一邊,被賀伯攙扶著坐倒在沙發上喘粗氣。眼裡的狠絕恨不得地上趴著的那團骯髒東西從沒有出現在世界上,從沒有出現在自己孫子的世界裡。
真真是個禍害!當時怎麼就一時心軟讓他留在司源身邊。早知今日,當初就該一狠心讓他徹底消失。反正司源失憶了,也許永遠都不會記起從前。只要再堅持幾年,重新悉心教育,一定可以把司源培養成一個同樣甚至更完美的接班人……
趴在地上的人毫無動靜。可是就在人們猜測他是不是已死於司老太爺亂棍之下的時候,他動了。扶著沙發搖搖欲墜的站了起來。
下唇有一圈明顯的咬痕,嘴角有絲絲鮮血滑落。臉上是從未見過的堅決,眼睛第一次毫不畏懼的直視司老太爺。聲音聽在眾人耳朵裡,竟是那樣振地有聲。
“您最好是殺了我,或者放我離開。不然……我遲早會把他害死的。”
空氣像是凝固了,大廳裡一片靜默,牆上的古董八卦鍾都彷彿停止了擺動。
終於,一聲激怒的吼聲震動了整個南園。
“把他給我扔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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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田被兩個保鏢以扔垃圾或者是拋屍體的手法扔到了南園莊重的鐵藝大門旁邊的草叢裡。
不痛,真的不痛。
草很厚,軟軟的,梁田覺得躺在上面真是舒適極了,幾乎要幸福地睡去。
可是……自己沒有任何資格擁有任何形式的幸福。
離開,是自己的宿命。
扶著樹,光是站起來,就花了很長一段時間。
明亮的月光透過樹蔭,在地上留下了隱約的光暈。
現在又是月圓的時刻了吧。月缺月圓,大自然的規則。圓時不可缺,缺時難求圓。
月圓的時候,星星的微光被掩蓋,而太陽一出來,月亮也會失去了身影。那同樣也是一種宿命不是嗎?
梁田笑了一笑。
世間萬物,各有天命,早有定數。
人定勝天之類的說法,都時人們編了騙自己的。
邁開第一步,很小很慢,卻是個好開始。
緊接著第二步,第三步……一步大過一步,一步快似一步。
停不下來。
身體有奇怪的聲音傳來,像是過度使用的老舊機器,各個關節都在發出抗議。
都是下坡路,身體傾著走,比在平地上走更辛苦。
梁田有想直接向後躺倒的衝動,又想幹脆向前倒,直接滾下山算了。
歌裡唱得優美動聽浪漫:月亮走,我也走……
可是,只有在漆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