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希小姐的敏銳還是一如既往的讓流觴佩服啊。”雲希希還沒與走到視窗,窗外的人便主動開了口,說的卻是屬於地球的漢語。雲希希卻沒有追著聲音的方向進行攻擊,反而停止了走向視窗的腳步。

流觴,性狡,善音。

“流觴。”雲希希冷冷的念著這個名字,稚嫩的臉上閃過一絲煞氣“他連你都帶來了,莫非組織已經轉移到這面了?怎麼,地球上混不下去了?”

“多謝希希小姐關心,沒想到這麼久您還是這樣關心著組織的事情,要是讓主人知道了他一定會非常高興的。但有些事情請恕流觴現在不能如實回答,您知道組織的規矩,不過您要是願意回到組織重新聽從主人的命令,那麼您想知道什麼,流觴自然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的。”流觴的聲音其實非常悅耳,可是落在雲希希耳朵裡卻是透著一百二十分的厭惡,這個人從來不對外出任務,他負責的是處理組織內部想要背叛,或者可能背叛的那些人,比如她雲希希。

“我如果說不呢?”雲希希坐回雷萌的床邊,嘴邊挑起一絲冷笑。這算是來勸降嗎?是打著空手套白狼的主意吧柯鶩那個人什麼時候原諒過背叛他的人了?“十年不見,流觴你莫不是忘記了我是誰。”

“流觴怎敢忘記希希小姐的赫赫威名,能完全同組織脫離的人這麼多年也只有希希小姐一個不是嗎?”流觴的話好似是恭維,卻分明帶著一股赤luo裸的嘲諷。當年雲希希她的確以為自己完全逃脫了柯鶩,以為自己可以脫離了組織過上正常人的生活,她也的確平平凡凡的過了幾年陽光下的日子,找回了母親,有了一班好朋友,曾經妄想著能夠就那樣一直生活下去。可是隻一夕之間,所有的自由都變成了泡影,她仍舊逃不出柯鶩的手段,被甩到了這個陌生的世界。

“我逃不了,你也逃不了。”雲希希的聲音越發冷冽,食指和中指之間夾著一枚比之前那些看起來更為精緻的金針。她也許鬥不過柯鶩,但是這個流觴的命想要留下卻並非不可能。

“希希小姐總是喜歡這樣打招呼,主人讓流觴轉告希希小姐,下一次您派去問候他的使者就不應定會回來了。”流觴仿若沒有發覺自己正身處危險之中,依舊好似在和雲希希尋常的敘舊一般說著“希希小姐終究是主人的女兒,只要您肯回來,主人必然不會為難您。”

“女兒?我現在已經不是了……”雲希希把金針收了起來,淡淡的說著,不知道是解脫還是嘆息。“你回去告訴他,只要他不為難我,他想要什麼,想對付誰我都不會插手。”

“那流觴告退了”流觴的話音剛落,雲希希就覺得那陣被監視的感覺就消失了。

流觴身上沒有魔法波動,和柯鶩一樣沒有魔法波動。雲希希沒有起身去檢查是不是還有人在外面監視她,組織裡能夠在她面前藏匿住氣息不被發現的人很少,這也是為什麼她能夠在柯鶩的追殺令下好端端活了那麼久的原因之一。況且,現在也沒有什麼監視她的必要,真正的較量應該是在梵利離開之後。

柯鶩能夠說服她的哥哥穆格但是卻不會在梵利身上下功夫,梵利是誰,那可是手握龍之軍團的戰神,見識手段能力無一不頂尖,騙他那完全是一個虧本買賣,一個不小心就會把老本全都摺進去。梵利信任她是因為她是梵利的女兒,而柯鶩想要獲得梵利的信任透過梵利對付她卻是不可能的。所以柯鶩想要藉助誰的勢力來對付她必定是要等著她目前這柄最大的保護傘離開之後。比如說,她那位早就對柯鶩言聽計從的哥哥穆格。這一點她早就料到了,不過柯鶩他們沒有一個人會魔法這件事情卻是出乎她的意料。

因為這三年一直在研究精神遮蔽的問題,說起探查別人身上的魔法波動這種事情,就算是大陸上最頂尖的大魔導師都不一定有她精通。所以她能夠瞞過伯瓦倫那個號稱最精確的水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