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徹,不簡單,不簡單哪。”小靈子笑道:“旁觀者清嘛。我就是個看熱鬧的,哪有您這演戲的厲害呀?”曾梓圖聽罷,放聲大笑了起來。

吳秋遇問道:“伯父,您為何要參與北冥教的事啊?”曾梓圖說:“這裡離掛月峰不遠,說起來也算是北冥教的地盤。北冥教勢力大,為求太平,也希望遇事能得到他們庇護,我便誠心與北冥教交好,跟他們好幾位長老都有交情。因此我久居薊州,一直與北冥教相安無事。”吳秋遇說:“這不挺好嗎?”曾梓圖說:“是,我也以為可以這樣友好相處下去。可是那司馬相心胸狹窄,小肚雞腸,自從意外當上北冥教教主,一直擔心自己地位不穩,處處提防,只有同為青衣堂出身的路橋蔭和彭玄一是他的親信。裴大長老,排名在路橋蔭之前,後來逐漸被冷落,成了可有可無的擺設。閻乙開長老舉薦有功,很快也被晾在一旁。秦鍾禮、魏都等人心直口快,有時難免言語衝撞了他,也被視作眼中釘。本來這些事與我無關,奈何秦長老他們對我信得過,偶爾也找我吐一吐苦水。我只有好言相勸,提醒他們不要加深隔闔,造成北冥教分裂。後來司馬相和路橋蔭知道了,他們很早就開始監視我,知道我在教中有不少朋友,這下對我更加不放心了,於是處處找我的麻煩。我再三隱忍,不想跟他們撕破臉,只求能夠繼續在薊州安身立命。他們本要把我們曾家擠出薊州,只是我小心謹慎,始終沒有被他們抓到把柄,他們也不敢明著動手。後來被欺負的事多了,我有時也控制不住憤怒,也會找機會想教訓一下那個路橋蔭,都是他從中挑唆。這才有了黑土崗之事。”吳秋遇終於從曾梓圖口中得知,他為什麼要在黑土崗劫殺路橋蔭。

曾梓圖繼續說道:“後來幾件事秋遇都知道了。他們為了脅迫我,竟派人劫持我的夫人和女兒,幸虧被秋遇救下。這一次真的惹怒我了。你們掉下山崖之後,府中家丁去崖下尋找屍體,無意中發現了藏人的山洞,又看到有北冥教的人在附近出沒,猜想裡面住的應該也是北冥教的人,這才讓白鹿司等人前去放火。當時也不知裡面到底是誰,只想拿北冥教的人出一口惡氣。”吳秋遇和小靈子這才明白,原來曾梓圖派人去放火燒洞,並非是主動招惹,只是想出口氣罷了。

曾梓圖喝了一口水,繼續說道:“秦長老他們聽說了獨樂寺的事,也為我忿忿不平。便趁著司馬相和路橋蔭不在,請我到山上好言安慰,也提到協力罷免司馬相之事。我不想介入北冥教的內部紛爭,但是也能理解他們的苦衷。後來便有了北冥教總壇的事。一場動亂下來,秦長老他們終究是敗了。既然他們把我當朋友,我也願意為他們說幾句公道話。反正司馬相和路橋蔭早就想把我置於死地,我索性拼著自己一死,好歹保全他們一二。”丁不二讚歎道:“難得曾老爺大仁大義,為朋友兩肋插刀。”曾梓圖苦笑道:“丁大俠言重了。我哪有那個本事,只不過說了幾句該說的話罷了。”

小靈子問:“那府上的人呢?怎麼想到提前解散了?”曾梓圖看著她,稍稍愣了一下,說道:“那是秦長老他們想得周到,接我上山以後,便派人到府裡送信,以我的名義讓家裡人散了,以防萬一失敗,遭到司馬相和路橋蔭的報復。”吳秋遇急切地問道:“那您知道他們都去了哪裡嗎?”曾梓圖搖了搖頭:“現在還不知道,不過我會慢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