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安去了五天後終於回來了,柳苗一看他眼角眉梢似乎難掩喜色,就忍不住打趣道:“新娘子可漂亮?”

“師傅你說什麼呢。”小安臉上掛不住,就狡辯道:“不過就是下個小定,要三年後才成親呢。”他今年才十四歲,三年後也才十七歲。那會兒成親正好。

柳苗已經知道,女方家裡也是開醫館的,那女孩還自幼學了一些醫術,人比小安小一歲,兩人都有個醫術這方面的愛好,想來將來也能琴瑟和諧。

“呦,還臉紅了。這男大當婚、女大當嫁的,有什麼不好意思的。”柳苗說笑了兩句,就壓低了聲音問,“那姑娘到底怎麼樣,你可見著人了?”

小安像是做賊一樣瞅了一眼四周,見小五子沒在跟前,才囁嚅著道:“見著了,挺文靜的,面板很白,眼睛很大,挺愛笑的,就是不大愛說話。”小安似乎很不滿意最後這一點。

柳苗一瞅小安那個若有所思的模樣就想笑,看來那姑娘人不錯,小安這是真上心了。就勸道:“哪有姑娘家見你第一面就跟話嘮似的,你當那是師傅要教徒弟咋地?人家姑娘那是含蓄,等你們兩個成親了,慢慢熟悉了就都好了。看我跟你男師傅,我們兩個之前也沒啥話說,現在不一樣無話不談嗎。”

“她怎麼能跟師傅比。”小安突然來了這麼一句,有些痴痴的望了一眼柳苗,突然道:“師傅,我要是早一年遇到你就好了。”那樣自己就可以跟師傅定親了,小安滿心的苦澀。

柳苗:“……”

這是怎麼個情況?

感情這小子還惦記自己呢,柳苗頓時一個頭兩個大。

不過很快她就鎮定下來,故意笑著道:“可不是嗎,如果你早跟師傅學一年醫術,現在估計都出師了,師傅也不用這麼累不是。”柳苗笑嘻嘻的,似乎一點兒都沒有察覺到小安的心意。

心裡像是讓人潑了一瓢冷水,涼颼颼的。

小安深吸口氣,“師傅,難道你不懂我的心嗎?”小安突然不管不顧的問。他覺得自己今天要是不問出來,以後就再也沒有機會了。

“師傅懂,當然懂得。”柳苗也正色道。小安的眼裡有一抹異彩劃過。

柳苗卻像是沒看到似的,接著道:“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雖然你不說,可師傅也知道,你的身世必然坎坷,以柳家這麼大的勢力你卻只能窩在清河鎮這小地方,可見你身上揹負的不僅僅是一個家族的傳承……你是個男人,有許多事都需要你去做,無論是你未來的妻子和兒女,還有你的家族,這些都是你的責任。小安,每個人年少的時候都會有許多不如意,這是生活對我們的考驗,我們必須學會長大,也要學會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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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苗在小安那浪費了一天的口舌,結果那小子迷迷糊糊的,也不知道懂了沒懂。看向柳苗的目光很是耐人尋味。

柳苗很無語,乾脆第二天把林元浩帶到了醫館。

既然他是自己的男人,這種事兒還是交給他解決好了。

小安似乎想通了什麼,似乎還有些迷茫,反正看柳苗的眼神總是怪里怪氣的。

眼瞅著這喬遷的日子就要到了,柳苗沒功夫理會少年春心萌動的糾結,轉而開始張羅宴請的事兒。

時間過得很快,轉眼間就到了七月十二。

一大早,夫妻兩個起來收拾利落,把窩棚的東西都搬進了新宅,另外讓村裡撈忙的年輕人幫著把窩棚拆了,大門前的空地上又打掃的乾乾淨淨的。

小安和小五子今天關了醫館,兩人天剛矇矇亮就到了羊草溝幫忙幹活,順便把趕車的老陳也給留下了。

辰時左右,上禮的人開始陸陸續續過來。林元浩早就安排好了接待的人,清河鎮這邊的習俗,上禮都要寫個禮賬,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