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身離開。

安樂認得這武者,他是司徒遠的好友之一,也在去柳州平叛的隊伍中,還曾多次勸說司徒遠一起前往。

“唉……”

望著好友蕭瑟的背影,司徒遠滿臉唏噓,深沉嘆氣。

“張兄他才剛突破第四境,卻撞上了這種事,實在是……”

他感慨了一陣,立刻認真對安樂說道:“呂兄,你救了我一命。”

“大恩不言謝,今後有什麼事,直接和我說一聲。”

司徒遠的心中滿是後怕,他都不敢去想,若是安樂沒有特意提醒自己,他會淪落到怎樣的處境。

就在今天,前往柳州平叛的武者們逃回來了。

是的,就是“逃”!

除此之外,沒有一個詞語能形容他們狼狽的處境。

那天一同出征討伐的武者,能回到青州的,十不存一。

僥倖逃回來的人,也人人帶傷,且神色恍忽,彷彿受到了極大的驚嚇。

他們帶回了一個無比震撼的訊息——

柳州,淪陷了!

這是字面意義上的“淪陷”,柳州的主城已被叛軍佔據,官員盡數被俘虜,兵將死傷慘重。

就連柳州鎮靈司的強者,也已然全軍覆沒。

除了安樂以外,沒人料到一次小小的叛亂會演變成這種局面。

相比於青州,柳州固然算是個窮鄉僻壤,到處是密林沼澤,武者實力也差了一截。

但不管怎麼說,那都是一州之地!

鎮靈司中也有不下一名第五境的強者鎮守。

按照常理來說,光靠那些第五境的千戶,都可以剿滅所有叛軍。

可這樣不可思議的事情,還是真切的發生在了人們面前,怎能不讓他們感到震撼?

正因為此事,眾人看向安樂的眼神紛紛變了。

那些曾以為他膽小怯戰、笑話他有戰功不撿的人,臉上更是一陣發燙。

人家哪裡是膽小,而是恐怕早就知道了其中的厲害,這才明智的避開兇險。

真正蠢笨的人,是他們自己!

小丑竟是我自己?

大多數人並不會因此怪罪安樂,他們知道,就算自己事先得知了他的提醒,也大概會不以為然,為了功勞走上這一遭。

“這次的事情算是徹底鬧大了,不知道之後要怎麼收場。”

司徒遠又深深嘆息一聲,有些敬畏的看向高處:“得看那位大人是怎麼想的了。”

這些天裡,除去柳州覆滅這個訊息外,鎮靈司內的另一件大事,便是新任代鎮靈使的到來。

這位代鎮靈使極為神秘,來到鎮靈司後數日裡,竟是連真容都未曾顯露。

出面時身穿一身黑袍,全身裹得嚴嚴實實的,還格外沉默寡言,有什麼指令都由他身邊喚作謝高廣的太監來傳達。

饒是如此,卻沒有一人敢小覷此人。

原因很簡單,且不提那位神皇陛下身邊的太監親至代表的意味,在他們剛剛抵達青州鎮靈司後,還宣讀了一份聖旨。

大意是,見到這位代鎮靈使,就如同見到神皇本人,任何要求都要無條件服從。

可想而知,這名神秘人的身份有何等尊貴。

將眾多武者在傍晚召集起來,也正是他釋出的命令。

安樂和司徒遠才剛閒聊兩句,裴尊便面色複雜的走了過來。

“呂賢弟,你還真是又讓我吃了一驚。”

他的嘴巴很是乾澀,語氣沉重。

柳州覆滅的訊息,也令裴尊極為震驚。

回想呂彬先前和自己說的話,裴尊只覺得,他或許不僅僅是天賦過人、實力強大,背後很可能還有一股不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