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可能呢,成同知不也受傷了?

而且當時成太太那樣子,看著可不像是裝的……

“我對成同知這個人有些懷疑。”

“你真的懷疑他和你們出事有關係?可他明明也消失了,而且,還受這麼重的傷——如果是他,他完全可以不用和你一塊冒這個險——”說到這裡,伏秋蓮的聲音頓了下去。

萬一,對方是想來個苦肉計呢?

“我不能確定他和那次的事有沒有關係,也不能確定他是不是在用苦肉計。”似是曉得伏秋蓮的心思,連清把她輕輕的擁在懷裡,聲音難得的低落,“我也不想自己的懷疑成真。可很多事,都讓我心裡的懷疑指向他,所以,才白白的叮囑了你兩句。”

“好,我知道了,你放心吧,以後我會注意的。”

“跟著為夫,讓你們受苦了。”

伏秋蓮只是輕輕的回擁了他一下,“睡吧。”

夜色寂寂,清冷,好眠。

那個人最終定為暴病,猝死,幾個忤作最後的結果都是這個。

當然,這是對外的。

至於連清他們那裡,具體是什麼說法伏秋蓮不清楚。

而且,出事的人也不像冬雨那丫頭說的那樣誇張,沒有幾個人,不過是一個。另外的幾個是早上看到同伴出事,被嚇的暈了過去,誤讓人以為也是一樣沒氣息了。

劉媽媽點著冬雪的額頭,“你看看你這丫頭,聽風就是雨的,人家明明只有一個人出事,你偏和你家太太說的好幾個人,這要是把太太嚇到了,看你怎麼辦。”

冬雨吐了吐舌頭,“我不也是聽前頭的人說的嘛。”

“好了好了,這事哪裡怪得了她?”伏秋蓮笑著抿了口茶,制止劉媽媽訓人,“媽媽你不知道她當時的臉色,那小臉都是白的,嚇的就差沒哭出來了。”

“太太,人家害怕嘛。”

伏秋蓮點點頭,“是是,我們冬雨膽子小,害怕呢。”

一屋子笑聲中,榻上的小妞妞哇哇的哭聲響了起來,劉媽媽笑著靠過去,“姐兒醒了呢,怕是尿了?”

冬雨在一側利落的拿了烤好的尿布,“奴婢幫媽媽。”

收拾好,逗弄了會小妞妞,劉媽媽幾個出去,伏秋蓮喂小丫頭吃飽,她哼唧兩聲,吐了兩個泡泡,又心滿意足的睡過去。

外頭劉媽媽擺好午飯,伏秋蓮才出門,就看到辰哥兒小跑著撲過來,“孃親,嘻嘻,吃飯。”妹妹不能和孃親一塊吃飯,他有孃親陪著吃飯!

飯後,是照例的母子兩人活動。

有女子低柔的笑,寵溺的眼神,有稚子明媚,如同銀鈴般的笑聲,遠遠的,隔著厚重的棉簾都能傳出去老遠,院子裡的人都能聽的到,連清本來是回來有事的,在外頭聽到這笑聲。

站在門口看了兩眼,他竟有些看的痴了。

院外,陽光很好,心情,亦很好。

成太太最近很是低調,以前那樣喜愛熱鬧的人,最近,竟然一反常態的悶在家裡不出去了,連外頭派人送來的請貼都直接很駁了回去,只說天冷,自己身子不舒服一個個的推了。

最後,丘老太太都覺得有些不對勁兒。

親自喚了成太太過來,看著她神色焉焉的,雖然人還沒有瘦,但知女莫若母,丘老太太還是一眼看出了自家女兒的不對勁。那眼神,那表情,好像整個人沒了精氣神一樣。

就如同一個人被活生生的抽去了體內所有的生機。

對,他她還活著,可這種活是不一樣的。

丘老太太看著心驚的不得了,本來還沒覺得是什麼大事,自己這個女兒打小性子拗,有些許的左性,怕是如今又為著哪件事鑽起了牛角尖吧,可把人叫到跟前兒這麼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