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於一隻腳踩進了閻王殿啊,稍有疏忽,那可就是人命關天。

門口簾子掀起來,連清一臉帶笑的走進來,“娘子,這是我幫你帶回來的筒骨,都是新鮮的,我瞧著挺好的,便都拿了回來,一會讓媽媽煲個花生蓮藕大骨湯,你看可好?”

“多謝相公。”

伏秋蓮眉眼彎彎的笑,劉媽媽趕緊起身把連清拎在手裡的骨頭拿起來,笑著向外走,“姑爺且坐,老奴去把這些收拾了。”

倒了杯水給連清,伏秋蓮瞅著他笑,“相公喝水。”“有勞娘子。”連清道了謝,想了想看向她,“今個兒是七月二十八,八月初六開考,到時侯我得三天不在家——”秋考也是三天,考完之後十天出榜,張榜貼在鎮上最為熱鬧的地兒,屆時誰成龍誰成蟲都是一目瞭然。

“無礙的,相公無需擔心家裡,有劉媽媽陪我呢。”伏秋蓮笑著安慰連清,雖然這個時侯連清離家三天讓她心裡很是有幾分不安,可事到現在,她不能說退縮的話。若是亂了連清的心可就不好了,她笑,“你之前又不是沒有離過家,一星期不回的時侯都有,怎的這會不過三天,卻巴巴的擔起心來?”

連清被她的話說的也是微微一怔。

是啊,自己之前教館,也不是沒有不回家的時侯,可那個時侯怎的沒有擔心?想了又想,最後他歸結為以前是伏秋蓮沒有孩子,現在,她是雙身子嘛,自己自然是要擔心的。

只是,僅僅只是這樣嗎?

眸光掃過伏秋蓮盈盈淺笑,若清清泉水洗滌過的黑眸,連清心頭一悸,卻又瞬間強迫自己移開眼,起身,匆忙向外行去,“為夫我突然想起要去隔壁陳大哥家一趟,娘子且在家裡坐,為夫我一會就回。”

“嗯,相公你慢走。”

伏秋蓮看著他的身影,側了頭,微微一笑。

晚上,伏秋蓮睡到半夜,是被憋醒的。

她喘不過氣來!

半坐在炕上,大口大口的喘氣,好像溺水的人好不容易上岸那樣,聽到動靜的連清已經放下了書走過來,輕輕的拍著她的後背,“怎麼了,可是做惡夢了?”

“沒有,是小傢伙踢了我一下,嚇到了。”

連清笑,輕輕的抬手拍拍她的肚皮,語氣溫柔而憐惜,“乖,不許欺負你娘啊,你娘可辛苦呢,等你出來,可要心疼,孝敬孃親。別像爹爹——”就是想孝順娘,可卻是子欲養而親不在。

“相公別難過,婆婆若是有靈,也不會看你難過的。”伏秋蓮握著連清的手,夫妻兩人雙手相握,連清很快回神,挑了眉,一抹輕笑自他眼底溢位來,“我不是難過,孃親去了那麼些年,難過勁兒早就過去了,我只是一時感慨。”

說了會子話,待得伏秋蓮緩過神,連清也放下了書,合衣躺在伏秋蓮身側,輕手輕輕的擁了她,“天不早了,睡吧。”

“相公,我睡不著。”

“嗯。”

“相公,你幫我講故事吧。”

連清:“不講成嗎?”

“那我睡不著,我一睡不著,心情就不好,我心情一不好,我——”

連清,“……”

黑暗裡,伏秋蓮抿了唇笑,把身子往連清懷裡靠了靠,知道他不習慣,可誰讓自己現在是孕婦,有特權啊,她眸光灼灼的看向連清,“相公,要不,你給我講講你小時侯的事情吧。”

“小時侯,那有什麼好講的?”

“好嘛,那你就說說,你小時侯有沒有調皮,淘沒淘氣,惹沒惹事?公公是不是被你氣的在常跳腳,還有,罰過你沒有啊?”伏秋蓮說的一時興起,語氣都輕快起來,聽的連清好笑不己,忍不住伸手在她鼻尖輕輕點了下,“娘子,你這話,說的是你自己麼?”

“怎麼會,我小時侯很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