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吃吃看,隔個幾日若是沒有反覆,這病自然就是痊癒。”小兒驚厥症狀較多,便是她在這種沒有各種儀器,各方面都落後的地方,一時半會的都說不好劉小公子到底是屬於哪種。

所以,只能用最笨的法子。

觀察來看看了。

回到家,已經是子時中。伏秋蓮一路上呵欠連天,就差點沒在劉家的馬車裡睡著。回到屋子,更是匆忙梳洗了一番,換了身衣裳,直接就爬上了榻。

劉媽媽低聲在一側回著話,最後又叮囑伏秋蓮,“辰哥兒才吃了米糊糊,約有半個時辰,想來一會還要餓,姑娘夜裡定要經著點心,自己起來時彆著惱,記得穿好衣裳,別自己倒著了寒氣,受罪不說,還會過給辰哥兒。”

劉媽媽嘮嘮叨叨的一番話說下來,回頭半響沒聽到迴音兒,不禁抬眼去看,這一下自己先忍不住搖頭笑起來。

伏秋蓮竟然已經睡了過去。

次日一早,伏秋蓮有些不情願的睜了眼,昨個兒夜裡睡的晚,早上睜開眼便很是不想起,可身邊的小魔頭卻是不依不饒的,餓了。

揉著眼坐起身子,先把小傢伙餵飽了,又逗了會辰哥兒,外頭劉媽媽的聲音響起來,“姑娘,您醒了?可是要起床?”

“嗯,這就起。”

厚重的綿簾撩起來,雪雨兩丫頭捧了銀盆,帕子,皂胰子等物進來,放在一側,待得伏秋蓮自己梳洗好,冬雪捧了伏秋蓮的衣裳,冬雨已是笑著幫伏秋蓮挽了鬢,“太太,簪這隻蝴蝶釵可好?”

“成,就依你。”

一切收拾好,外頭早飯擺好,連清早早去了學館,毛豆兩個也是跟著去的,因此,家裡只餘伏秋蓮一個主子,用過早飯,覺得全身還是懶懶的,想了想也沒甚事,直接又躲回了被窩裡頭。

劉媽媽也不以為意。

只自己把辰哥兒接在懷裡抱了哄。

小傢伙如今三個月,已經很笑,手腳眼都靈活了不少,似乎是能認人,被劉媽媽抱在懷裡也不哭不鬧的。

和著劉媽媽大眼瞪小眼的玩了會,估計是困了,小手握成拳,小小的嘴張開,打了幾個呵欠,最後,慢慢的在劉媽媽輕哼的不成調的歌謠裡睡了過去。

“媽媽,我也睡會,沒事別叫我啊。”伏秋蓮擺擺手,對著劉媽媽嘀咕一句,閉上了眼——

她怎麼覺得這麼的困呢?

一覺到了中午,連清和兩小都沒回來,伏秋蓮和著劉媽媽幾個對付著吃了幾口,便落了箸,想著昨個兒和劉家人約好,差不多是該去劉家了。

正想著,外頭有小廝進來,“太太,劉家的馬車來了,說是接太太您過去的。”

“我知道了,你退下吧。讓他們稍等等。”打發了小廝,伏秋蓮起身,劉媽媽卻是皺了眉,“怎的,姑娘還要去不成,那劉家的哥兒很不好嗎?”

“也不是,應該就好了。”她想來想去,覺得劉家的那孩子應該不會有敗血症之類的病,之前她也查過脈,看過舌苔,瞳孔等處,一切安好。

所以,她心裡的擔憂並不重。

到了劉家,進內院,把了脈,又問過劉太太,知曉是真的沒有再燒起來,她便放了幾分的心,只笑道,“若是沒有再燒,情形就是很好的。”要知道古代醫療落後,她最怕的可是腦水腫,感染腦膜炎之類。

如今看來,總算是能放心了。

她又交待劉太太幾句,改了幾味藥,最後想想還是不很放心,只叮囑劉太太道,“太太且經著一些心,千別別讓他吸吸不暢,若是被痰堵塞,怕是後果不堪設想。”

“多謝你,我曉得了。”

辭了劉家出來,冬雪已經迎上來,沒出聲,只瞅著伏秋蓮抿唇笑,倒是把她看的有些莫名其妙,伸手在她腦門上敲了一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