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一看她的手,劉太太便黑了臉,雖然她看著那傻小子被捏著臉蛋,卻偏還咧嘴傻笑的樣子挺樂呵的,可也別這樣傻好不?

真給她這個當親孃的丟人!

瞪了眼伏秋蓮,她順勢把兒子從某女人魔掌裡解救出來,“兒子乖啊,你看看你這個義母,捏的疼不疼,長大了咱不孝順她啊。”

“你心疼了啊,我又沒用力,而且真的挺舒服的呀,要不,你也捏來試試嘛。”伏秋蓮的話聽在劉太太耳中很是無語,抬頭掃了眼伏秋蓮,“你經常捏你兒子?”

“是啊,那小子樂的不成呢。”

“……”

可憐的辰哥兒。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話,伏秋蓮幫著劉太太續了茶,又拿了辰哥兒的小布老虎給安哥兒玩,又叮囑冬雪照看著前頭的三個孩子,千萬不能再打起來,一番吩咐下來,劉太太便笑,“沒想到你理家倒是挺有一套的嘛。”

“是這幾個丫頭得用,我也只是隨口一說罷了。”伏秋蓮笑著看向劉太太,“你倒是怎麼回事,我看你好像心情不好,有心事?”

“好,也沒什麼,他要納妾,我聽著心煩,便帶著孩子出來躲躲。”劉太太說的輕描淡寫的,可聽在伏秋蓮心裡卻自是有一番酸楚,她擰了下眉,看向劉太太,“你若是不樂意,大可以和劉大人說啊,你們現在才有孩子,我想劉大人不會拒絕你的。”何必自己這樣憋著生悶氣?不值當的。

“哪裡能做那種拈酸吃醋的事?不過是個妾罷了,以前我沒有安哥兒時還不曾攔他,難道我現在有了兒子傍身,反倒要攔著他納妾不成?”

“可你不開心。”伏秋蓮雙眸灼灼的看著劉太太,很是一針見血的開口道,“你自己不開心,卻要成全他?把自己的夫君推給別的女人,就為了顯示自己的賢惠,大度?這樣值得嗎?”

“哪有什麼值不值的,不都是這樣嗎?”劉太太語氣有些不穩,多少帶出幾分的顫音,扭頭看著伏秋蓮黑著的臉,不禁自己卻是吃的一聲笑,“你這是做什麼,我只是有些不高興,覺得待在家裡煩的慌,便想著來你這裡坐坐罷了,你看看你這表情,好像發生了什麼天大的事。”

“……”伏秋蓮看著劉太太,想著這個時代所有的女子,心底湧起一陣陣的無力感——

是這個時代女子的悲哀。

是所有的女子都會有這樣的想法。

而不是隻有一個劉太太。

相反的,若是她的話傳出去,卻是要被人斥之冷笑,說她才是痴心枉想,是嫉妒,犯了七出,要被休的。

可看著眉眼裡盡顯落寞的劉太太,伏秋蓮張了張嘴,還是試著勸她道,“你又沒有和劉大人說,說不定你們夫妻兩個好好的談談,劉大人就不會納妾了呢,你不去說,怎麼知道攔不下?”

“我為何要攔啊,不過是個妾,玩物罷了,我高興時逗逗她,不樂意了,提起來轉手賣了,老爺他也說不出什麼來,我是正室,處置一個妾是我的權力,這樣不是挺好?”

“……”

好吧,是她的錯,她不該用距離這個時代幾千年之後的現代思想去和一個古代女子試圖講道理,她看著劉太太,在心裡嘆了口氣,“只要你想的開就好,若是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儘管開口。不看僧面看佛面,看我義子的份上,總也是要幫你的嘛。”

“我也是我來找你的目的。”劉太太逗弄著自己懷裡的兒子,笑著拉開小傢伙拽著她衣襟的小手,斜眼掃了下不遠處侯著的冬雪,“我有話和你說。”

“冬雪,你且出去吧。”

待得屋子裡只餘兩個人,還有懷裡不會說話的安哥兒,劉太太略一遲疑,抬眸間看向伏秋蓮,“你幫我配一副讓人絕育的藥吧。要管用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