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演著一場捉人大賽呢。

管家都快要哭了,“老太太,求求您了,跟奴才回屋吧。”過了今個兒,不知道太太要怎麼罰他,說不定連現在這個管事的位子都沒了呢,管家是越想越覺得倒黴。

怎麼的老太太哪天跑不成,非得趕自己當值這一天?

你就是看他不順眼,想直說不就成了麼。

他自己想辦法換個工作就好嘛。

現在倒好,他直接被人給駕到了火堆上。

這是要被燒的節奏嗎?

好不容易把人給哄回屋,老老實實的做好,又把屋子清理好,直到整個屋子再沒什麼不妥當的地方,趙伊氏才不好意思的一笑,“連太太,咱們這就過去看看?”

潛意識裡,趙伊氏是真的把伏秋蓮當成了救星。

隱隱的有一種她就是那塊浮板似的。

趙老太太這會已經恢復了人畜無害的樣子,老老實實的坐在臨窗的榻上,嘴角噙著一抹笑,正坐在那裡對著窗外的梧桐樹出神,聽到她們走進來的腳步聲,老太太也沒回頭。

趙伊氏明顯是習慣了,對著伏秋蓮解釋般的道,“我這都習慣了,來來去去的,老太太是很少有反應。”

你若只是這般站在這裡看,不會覺得老太太有半點不對勁的地方,只有等你轉身看到老太太的雙眼時,你會覺得,老太太是真的不對勁兒。

那雙眼,怎麼說呢,人上了年紀,雙眼都是有些渾濁的,無神也是正常,可老太太的這雙眼,卻是空洞的。

帶著幾分讓人說不出來的呆。

若只是這樣一面,伏秋蓮會直接在心裡給趙老太太下一個結論,老年痴呆症吧,可如果僅僅只是這樣,為什麼會有爆力的一面?

她走到趙老太太的跟前,一笑福身,“老太太好,我給您請安了。”本來在趙伊氏等人眼中不會有任何反應的趙老太太突然一把拽住了伏秋蓮的手,“芝姐兒你怎來了?”

又笑呵呵扭頭,“還怔著做甚,趕緊給芝姐兒倒茶啊,這丫頭最愛喝老君眉,把我那裡上好的拿出來給她泡。”

老太太的雙手握著伏秋蓮的手腕。

她用的力氣很大。

幾乎就要掐斷伏秋蓮的手腕似的。

一側冬雪幾個驚呼,“太太,您的手——”

趙伊氏也滿臉的擔心,“伏家妹子,你可別逞強,快回來——”

伏秋蓮卻是對著她們回頭一笑,徑自看向趙老太太,“老太太可想芝姐兒?我好想老太太呢。”

“想,想死我老婆子了。快坐下來讓娘看看,她們可有欺負你,姑爺可好?”

聽到了這裡,屋子裡的人頓時都明白了。

這位芝姐兒怕是老太太的親生女兒。

果然,一側趙伊氏輕聲解釋道,“芝姐兒是我相公的親姐姐,打小最得老太太喜歡,前些年出嫁,卻在兩年前因為無子被休,家姐想不通,就在夫家送出休書的當晚懸樑自盡,我婆婆當時三天三夜沒吃一點東西的。”

“……過後,雖然也是如同正常人一般,但現在想想,可不就是在那個時侯落下的這個病根兒?”

伏秋蓮在一側已經在陪著老太太說話,順勢給老太太檢量了一番,瞳孔,眼瞼,把脈,面色,舌苔等處都看了個仔仔細細,最後,她也跟著有些為難了。

如果是現代,拍個片子自然能曉得是不是腦萎縮。

老年痴呆症就是這種了。

眼前的趙老太太也的確符合這一種說法,可是,她那種暴力傾向,又是怎麼個一回事?到了這會,伏秋蓮不得不承認,哪怕她是最優秀的國際一流醫生,可總是有自己所不能瞭解的領域,比如說腦科,神經科之類。

老太太有些乏,說睡倒在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