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行一個神祈儀式;儀式結束之後,便由神祭攀上天階,也就是那條拾級而上,看起來彷彿聳入雲端的階梯。天階之頂放置著雪域的聖物冰晶雪蓮,而神祭要做的,就是讓它綻放,然後飲下雪神賜予的聖水,便可以了。其他的事情,便是由帝王進行安排了。祭典結束之後還會有一個晚宴,也是需要國師和神祭參加的,那個時候,顧唯一隻需要出席一會兒就好。

在皇帝身邊左右,會有兩個特別的座位,是專門為國師和神祭準備的,也代表著在雪域,國師與神祭的特殊地位。與帝王平起平坐,甚至還可以享有帝王都不能阻止的權利。只是,這看似風光的地位,他們要付出的究竟是什麼,又有誰會知道,誰會去在乎呢?

此刻的大殿,是一片嚴肅的寂靜。隨著內侍的一聲傳喚,不論是官員還是百姓,都面色激動而又崇敬地朝著聲音那個方向看去。

“國師到!”

空曠的大殿,出現了一個白色的人影。沒有侍婢的陪同,那是一個淡然而又高貴的存在。男子身材修長,華麗精緻的雪白長袍,將他的身形襯托的更加出色。三千銀絲,晶亮如雪,沒有束起而是直直的披瀉在肩,卻更顯得飄逸絕塵,不似凡人。微揚起的頭,露出一張絕美的讓天地為之失色的容顏。他的美,是無法用語言描述的極致,所有的人,在看到他的一霎那,都會不由自主地凝神屏息,被驚豔,卻是仰慕和尊崇,不帶一絲褻瀆。如果,有誰會對國師質疑,但是,只要在看到他的第一眼,沒有人,不會為他折服。就算並沒有見識過國師的過人之處,只要見過那雙宛如深潭般幽深和淡然的難以琢磨的雙瞳,都會不由自主地害怕,然後懂得,國師在雪域的地位,根本無法由得旁人質疑。

眾人的視線,隨著那個白影而動。國師的風采,除了祭典這一天,普通人根本無法見到。而神祭,更是雪域最為神秘的存在,他們只能看到神祭的身影,卻永遠無法看到神祭的面容,因為,那是完全奉獻給雪神的。

“陛下。”對著龍椅之上的德昭帝微微點頭,國師便上前,坐在了旁邊的金飾大椅之上,左邊的銀飾大椅,自然是留給神祭的。看了一眼那個空落的座位,絕美淡然的面容,卻突然湧上了一個詭異的笑容,只是,那低垂的絕美頭顱,沒有人會注意那高傲神聖的不可侵犯的男子,臉上究竟會有怎樣的表情。

等候了一會,內侍的聲音又開始響起:“神祭大人到。”

同樣的一身白衣,若說國師是絕美如仙,神祭就是那雪山之巔的雪蓮,就如同雪域的聖物一般,是一個乾淨的,極致的白。即使被那長長的帽簷遮住了面容,卻讓人無法剋制在見到那個纖細身影時,莫名一動的感覺。

緩緩靠近,顧唯一一步一步慢慢前進,心底確實無法遏制的心跳如鼓。還好別人看不見她的表情,想到這裡,又有些安心。抬起頭,按照學習了一個月的步伐和速度,朝著大殿中心走去。

只是,那坐在皇帝身邊的男子,銀髮如雪,不就是那日見面的千雅暮嗎?能夠做到那個位置的人,那麼,他便是雪域的國師了嗎?心中莫名有些失落,他果然,不是自己想象般簡單啊。國師,好像這個神祭,都是由國師選出來的,那麼,真正的神祭逃跑了,他會不知道嗎?疑惑的眼神,看向那個一動不動的身影,絕美淡然的雙瞳,遙望著遠方,好像什麼東西,都不能存在於他的眼底。

只是,看著他,心中卻有一種奇怪的感覺在蔓延。說不清為什麼,顧唯一深吸了一口氣,現在,不是想這些事情的時候,何況,他的事情,也與自己無關。他是國師,不是那個已經消失了的雅。

垂下雙眸,斂住眼中莫名的神色,卻在抬眼的一霎那,看見了一張她永生也無法忘掉的臉孔,那熟悉到讓她憎恨的容顏,那個給予她一生最痛的男人藍聖凌!

就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