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爾急忙辯解,“不是這樣的,我只是覺得沒有必要讓你擔心。”

毛安安拉起米爾的手,極力壓抑著奔騰的情緒,儘量保持語氣的鎮定,“不要緊,我們去找卡薩,我去求他,他那麼有本事一定會找出原因的……”

米爾搖頭,“不要去,我沒事。”

毛安安眼淚刷的掉下來,“什麼沒事,如果你出了事,那拐帶你出來的我永遠不能原諒自己,你要是希望我一個人孤獨的活在自責的痛苦中,你就任性的留在這裡吧……”

“你沒有拐帶我,是我帶你走的,”米爾輕輕抱住毛安安,聲音溫柔到幾乎絕望,“我當然不願意留下你一個人,可是,我又怎麼忍心讓你再去找那個傷害過你的男人?”

毛安安大哭,“笨蛋,你已經在傷害我了!”

不管米爾有多麼不情願,毛安安毅然打包行李準備回奧斯汀,整個埃雷星系最著名的醫院就是澤拉茲尼,最專業的醫生是卡薩,雖然毛安安不知道以什麼樣的心情面對那個男人,但米爾的身體絕對不能出一點狀況。

米爾不肯上飛行器,毛安安就坐在飛行器裡面絕食,反正你看著辦,我餓不要緊,你當爹的讓孩子捱餓,遭天譴吧。

然後米爾上了飛行器。

米爾不想這麼快結束兩人短暫的自由時光,神情很失落,霜打的茄子一樣。

毛安安跟大茄子說,“撐死說,我還能活上個七八十年,我說過,我剩下的生命就由你負責了,哦對了,還有我的孩子,你別想賴賬。”

米爾說如果出了問題,他不想再回到密封艙了。

毛安安瞪眼,“回不回去你說了不算,我說才算,不過,我會陪你一起住在裡面的。”

米爾白天黑夜的抱著毛安安,他說他怕很快就再也抱不到她了。

毛安安呲牙,“再敢說這種話就罰你跪主機板。”

遠行的兩人終抵不過命運之輪的旋轉,回到了出發的原點。

毛安安挺為難,懷著李爾本的孩子跟他兒子跑了又回來,還得拜託差點讓李爾本斷子絕孫的情敵卡薩救她的現任老公,要不說紅顏?!薄命呢,愁也愁死了……

米爾挺鬱悶,好不容易破繭重生結果又被打回原形,日子過得太擰巴了。

範星離奧斯汀很遙遠,就算最新型的飛行器日夜兼程也得十幾天,在這期間米爾身上的斑痕又多了一處,雖然一開始只有米粒那麼大,但每天都在生長,幾天後就變成指甲蓋那麼大,其他的斑痕也不斷的擴大。

眼看著白馬王子朝著斑點狗一路狂奔,毛安安十分憂心。

米爾擔心毛安安自責,說笑話逗她,“你說,如果這是修復免疫的後遺症,那我會不會很快變成黑人?”

毛安安摸下巴,“關了燈找不著的那種?”

米爾笑著說,“那樣我會微笑的,讓你循著我雪白的牙齒找到我。”

笑話很冷,一點也不好笑,毛安安有點想哭。

恐懼無時無刻不存在,怕米爾的重生是一場虛幻縹緲的夢境,怕夢醒時分,米爾不在了,再也沒有他的生命,不知道該怎麼延續下去……

有句話怎麼說來著,夜路走多了,總會遇到鬼的。

你開著宇宙最新型的飛行器招搖過市,一副‘快來搶我吧我特別有錢除了錢什麼都缺’的架勢,這不,有人眼紅了,來搶了。

沒實力,別裝B,要低調。

海上有海盜,陸地有強盜,天上竟然還有‘劫匪’?!

毛安安瞅瞅前後左右上下立體方位團團圍住的飛船,跟米爾說,“就這裝備還搞搶劫?海盜船都那麼拉風為什麼劫匪的飛船這麼爛……噯他們一般是劫財啊,還是劫色?”

米爾萬分緊張的注視著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