揚了聲名,得了寶槍,開始在洪荒攪風攪雨,還得了龍族支援,後面幾次和天庭的博弈,多虧了龍族暗中相助。

鬥王魔時,多虧有此槍之堅,方才抵住王魔的攻勢。

戰趙公明時,也多虧此槍之銳,方能在最關鍵時刻刺破大能的仙體……

一場場對決,一次次鬥法,三尖兩刃槍劃過的那些痕跡,此刻或許還在天空各處閃閃發亮。

可惜,這把龍槍,卻走到了終焉的時刻。

它已經撐不住了。

其實在楊戩與準提金身對拼時,它已經達到了極限,被反震之力崩斷了各處;但當時它感受到楊戩的怒與不甘,竟就這般硬頂了下來。

到後面血海之中激戰冥河,楊戩當時也已察覺龍槍的不對,特意將龍槍交在左手,一直用元屠與冥河拼鬥。

楊戩本來想著,自己稍後去找這天地間最好的工匠,將龍槍修補或者重新鍛鑄一遍。

可昏迷醒來之後,龍槍之上傳遞到他心中的那份意念,卻已是微弱無比……

本該在對陣準提時崩碎的它,硬挺著在等楊戩回來,與他告別。

沒有什麼言語切實的交流,靈性始終只是靈性,並非真靈;三尖兩刃槍只是先天靈寶,且原本就有黑龍槍魂,無法誕生出真正的器靈。

楊戩心中說不上悲,也算不上苦,此時輕輕擦拭著長槍,心有依依別,還有濃濃的不捨。

龍槍輕輕顫了幾下,似乎在表達著什麼。

楊戩緩緩點頭,站起身,迎著東海上的驕陽,將三尖兩刃槍握在手中。

諸多兵器之中,三尖兩刃槍是最難,也是變招最多的兵刃。

進握可做兵刃,雙舉便是斬刀,既可施展長槍的路數,也可延伸出中長兵刃的一切變化。

楊戩曾經琢磨這些招式多時,而在鬥法時作用也十分顯著,助他一路殺到了今日。

但今天,楊戩在海邊揮動此槍,並沒有太多花架式,只是一套最簡單也最根本的槍法。

不用玄氣,不動玄罡,舞的也不快,招式不審精妙。

但在日光照耀下,楊戩的每個動作,手中的長槍似乎都會閃爍起光亮。

槍隨人,影如身。

一點寒芒驚風起,槍勢如龍破敵陣。

一套槍法舞了小半,楊戩做出前刺之勢,手中龍槍突的輕顫,自槍尖至槍尾,無數裂痕同時迸射光亮。

龍吟聲自槍中掠起,一條虛化到幾乎不可見的黑龍盤旋在槍身之上,隨後緩緩的飛向東海……

楊戩注視著這條黑龍,目光是從未有過的落寞與無奈。

黑龍飛遠,在天邊緩緩消散;楊戩心中有些恍惚,彷彿見到了一個身著黑甲的男人,在天邊的海水上站著,對自己遙遙做了個道揖。

等他定睛去看時,已沒了那道身影……

啪的一聲輕響,楊戩手中的龍槍炸碎,仿若化作了一片片黑鱗,落在他腳邊的沙子上。

楊戩低頭看著,並沒有什麼動作,直到日頭西斜,暮光將沉,楊戩方才蹲下去,將這些碎片撿起來,放在手心感受著它們的冷和硬。

星光依稀時,楊戩已經沒了影子。

沙灘上旁只留下了一個小小的沙堆,像是一座小小的墳塋,只是沒有墓碑,誰都不知這裡葬著什麼。

……

“想找個人喝酒都不知道去哪。”

雲上,楊戩有點百無聊賴的坐在那,想著自己接下來的去處。

呂純陽還沒投胎,其他相交不錯的,要麼輩分太高,要麼就忙著閉關修行不易打擾,完全喝不到一塊去。

轉了半圈,楊戩索性去花果山溜達了一圈。

花果山周遭還是瀰漫著一重重大陣,佛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