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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放大到動物界說,你看水中的蝌蚪出世之初,拖著長長的尾巴,一搖三擺,曲態可掬可愛,曾幾何時,尾巴*,變成圓乎乎的了!
去問物理學家。他說:自然界多數物體呈圓形,是力的“作用圖”。車輪呈圓形,便於滾動;蘋果呈圓形,減少脫落;彈指即破的氣球呈圓形,同樣是要最大限度地減輕地球的引力,增大對外界的抗力,方能“好風憑藉力,送我上青雲”!
再去問技術工程人員,回答更使人茅塞頓開:物體多呈圓形,主要是為了實用需要。因為一切形態中圓形容積最大,肚量最寬,用材料最省。他說數學家早已測出,容積相同的一個立方體表面積要比一個球形表面積多用24%的材料!難怪我雖肚圓、頭圓,穿衣用料卻不比瘦高條多出什麼!
問學歸來,不亦樂乎,我倒頭便睡,以解連日奔波之疲勞。“月朦朧,鳥朦朧”,朦朦朧朧見周公時,“哎喲”一聲我醒了。原來翻身時碰著了別在床頭上的繡花針。負痛之人,再難成眠,索性再想開去。由眼前的繡花針想到老奶奶做鞋使用的錐子,頭圓了要磨光;石匠舅舅開山鑿石用的鏨子,用禿了要打尖;石油工人鑽石油用的鑽頭鈍了,可否也要換尖的呢?“青竹蛇兒嘴,黃蜂尾上針”,莫不保持其鋒利。“尖”能穿雲裂石,“鋒”能所向披靡,“針”能灸病醫疾。看來,自然界、人類社會在有“圓”之時,又確實不可少了“尖”、“鋒”二物。
由尖又想到方。文人學士的愛物——硯臺、書報、紙張是方的;戲劇中帝王將相邁步是方的;追溯到建國之初乃至兩千多年前,官印玉璽一概是方的;當今流行的貨幣雖然叫“圓”,但其幣紙也是方的,金屬材質的貨幣,當初也曾“外圓內方”過。由此得知,“方”也有過輝煌的歷史!
於是我實話實說:大千世界,應是“圓、尖、方”並存;人類社會,必然“麻、辣、燙”俱有。如果硬要問我愛哪頭?我說:圓有圓的伶俐,尖有尖的鋒芒,方有方的風範……
你會答話嗎
作家池莉小姐有文——《學說話》(見1996年第4期《隨筆》)。她認為,“說話始終是一件非常不容易的事情”;“同行之間,不會說話,多少就要受點冷落和壓抑”云云。
我以為說話要得體、對路,固然不是一件容易事,但相對於“答話”、“對話”而言,卻只能算“小兒科”了。因為說話的“語境”畢竟要寬泛一些,而答話則常使人有入窄衚衕之感。比如“吟對”之人就有體會,出上聯較易,而答下聯較難。1949年10月14日,國民黨又一次將殘存的“國民政府”遷設於重慶,張群見到周恩來脫口就是一句:“四川重慶成都”。周公明白,這不僅僅是三個地域名詞,而是一句別有用心的上聯,但一時苦思冥想也未答出針鋒相對的下聯來,終生引以為憾。
答話本是一種公眾語言行為,若過細分析,大約有三種情形。
一是“上問下答”。比如某領導到某地檢查工作,劈頭就問該地屬官:“轄區內社會治安如何?大中型企業經濟效益如何?”本來據實回答就是了,但有經驗的人又說,這樣回答“吃過大虧”!如何是好?附耳過來,我告訴你一道秘方——你記得戰國末期的宋玉嗎?對!就是那個小神童。他五六歲時,父親去郢都(楚國都城)辦事,數月未歸,時值中秋佳節,一輪明月高照,母親不禁潸然淚下,便問宋玉:“玉兒,你說是月亮離我們遠,還是郢都離我們遠呢?”宋玉答道:“當然是月亮離我們遠啦!孩兒只聽說有人從郢都來,卻從未聽說有人從月亮來。母親不必傷心,父親很快就會回來的。”果然,三天後,父親便回來了。其父又問:“玉兒,你說郢都比月亮離我們更近,是嗎?”宋玉不假思索地答道:“不對,郢都比月亮離我們更遠。”父親大惑不解,宋玉卻說:“舉頭見明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