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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嗓音很溫柔，帶幾分刻意地調笑：&ldo;我聽到一個滑稽的故事。&rdo;

葉青堯不動聲色地摸著懷裡的青碧菩提，並沒有答話。

周宿捧完了泥土，仍舊沒敢抬頭，繼續跪在地上，一片一片緩慢去撿碎裂的花盆。

&ldo;故事裡的主人公是一對道家師兄妹，他們朝夕相處，情意相許。後來師兄杳無音信，師妹便自封心門，終日苦等。&rdo;

葉青堯點撥菩提的手指輕輕停頓住，她發覺周宿雙肩在輕微顫抖，明明嗓音帶笑，卻格外單薄孱弱：&ldo;你說這是多麼可笑的事，最可笑的是，他們的定情信物居然是你最愛吃的酥紅豆，那說書人居然還編撰詆毀你的道觀。&rdo;

他啞聲嘟囔：&ldo;我怎麼可能讓他們詆毀你，所以我大鬧了那茶樓，把那說書人打得滿地找牙，他卻非要說你和你師兄有一段往事，我堵住他的嘴，他就咬我的手，非要告訴我你師兄的名字叫做胥明宴，是這澧陽當之無愧有才華的人。&rdo;

他像是告狀般與葉青堯嘀咕，葉青堯也安靜的聽著。

室外的雨卻越落越快，越下越急，屋內的風停了，只有周宿哽咽固執的聲音。

&ldo;……青堯，我不信。&rdo;

他說不信，卻不敢抬頭看她一眼。

阿金在外頭聽得心酸，明明知道那是事實，何必要來自取其辱?

碎裂的花盆被周宿握在手中，實在握得太用力，割破手心，讓原本就沒有痊癒的疤痕再度沁出血。

葉青堯看到他手指虎口處有一排深深的牙印，應該真的像他所說，那說書人把他咬了，那麼他又是發了多大的火，做了多過分的事?

周宿這趟來並不打算要葉青堯的回答，他清楚自己無法得到圓滿的答案，他只是想來看看她，想來看看這個他從未靠近過，得到過，就連肖想資格都沒有的姑娘，是不是真的，心裡裝著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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