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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她開玩笑，葉青堯也會露出些笑容。

現在。

葉青堯同樣扶住他的手，三分笑意，卻眼底未達，淡淡一聲：&ldo;勞煩師兄。&rdo;

全是客氣與陌生平靜。

胥明宴眼中的笑凝固，多少帶些無所適從。

他在亭臺裡提前準備好茶和點心，還有兩本書，打算和她追憶從前，葉青堯看到那些東西，卻突然生出一股乏味。

從記事起她就在看書，寫字，焚香，插花，生活在所謂的風雅裡，卻也被框在了這些風雅裡。

做這些談不上喜歡，只是習慣，就像吃飯喝水一樣的習慣，胥明宴原來早就會錯意，錯把她的習慣當喜歡，以為準備著一杯清茶，三兩本書，就會讓她開懷。

如果是從前，倒也無所謂，現在的她實在不願意多浪費時間。

&ldo;青堯，坐。&rdo;他笑著用指尖輕敲茶壺。

淮江汝溪鎮燒出來的瓷器，描摹翠景芭蕉，江南暮時雨，就著這樣的好景色品茶，是很風雅，瓷器被敲了兩聲，也的確清脆悅耳。

&ldo;你喜歡的碧螺春。&rdo;

葉青堯淡瞧了瞧天色，隨意瞥桌上的東西，唇角提起，&ldo;比起喝茶，我最近比較愛畫桃花。&rdo;

胥明宴斟茶的指尖稍許停頓，揚眉看了看她，&ldo;桃花?&rdo;

&ldo;嗯。&rdo;

他笑如春風，卻頗為不贊同：&ldo;我還是比較喜歡你畫荷花。&rdo;

&ldo;桃花哪裡不好?&rdo;葉青堯看著他眼睛，帶些笑意問。

胥明宴微愣，仔細打量她，沒能在她神色中捕捉到多餘的情緒，她彷彿只是隨意的發問，又像是準備和他討論，就像從前一樣，他們出現分歧時，也會這樣。

&ldo;桃花也不是不好，只是花氣過於艷媚，你溫柔淡雅，更適合出淤泥而不染的蓮花。&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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