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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若地對上這句話,眸華睨向蘇貴姬,“貴姬,糕點既然已經送了,皇上還有摺子要批,你先跪安吧。”
蘇貴姬的神情不由轉成憤憤,但,礙著西陵夙也在,並且西陵夙並沒有要她留下的表態,她僅能行禮退下。
當殿內僅剩下西陵夙和蒹葭二人時,蒹葭欠身從西陵夙懷裡出來,微俯身:
“皇上若無吩咐,臣妾也告退了。”
“你現在出去,剛才的戲不是白演了?”他淡淡說出這句話,只用紫毫蘸了硃砂,批起摺子來。
是,剛剛確實是場戲。
彼時,西陵夙眼底稍縱即逝的神色,分明是不願用下那紅櫻糕。
縱然,蘇貴姬不會蠢到在這糕點內下毒,可,在這宮裡,並非有毒的東西才讓人忌諱。有些看上去沒毒的東西若一旦帶了試探的意味,則比毒更加可怕。
而西陵夙在數日前中過淬毒的刀傷。
若把這當成對西陵夙傷勢的一種試探,西陵夙肯定是有什麼不願被蘇貴姬或她背後的人洞悉。
退一步講,即便蘇貴姬未必是存心的,但,蘇貴姬背後關於前朝盤根錯節的勢力,必定是極其龐大,方能讓她這般頗受聖寵,並懷得帝嗣。
那些勢力在有些時候能為帝君所用,有些時候,卻也是一種掣肘。
於她,並不介意多讓蘇貴姬記恨一次,哪怕,只為了配合一場戲。
思緒甫轉間,她瞧西陵夙並不再和她說話,如此站著,卻是尷尬的。幸好五月的帝都越來越熱,她執起紈扇,輕柔地替西陵夙扇起風來。
摺子是宣紙裁成,所以,扇扇子的力道尤為講究:太重了,容易把摺子掀飛,太輕了,又沒有效果。
可,蒹葭無疑算是聰明的,她只慢慢地在西陵夙身後走動著,那風便隨著走動,徐徐地從不同的角度扇到西陵夙的周圍,又不至於影響到批閱摺子。
只是,慢慢走著,她的小腹忽然又絞疼起來,按著道理,昨日已是葵水最後一天,現下,本不該這麼疼痛的。
“回去罷。”悠悠地傳來這句話,他並沒有回身,卻仿似察覺了她的不適。
難道,是那塊糕點的問題?
作者題外話:紅櫻糕是有問題滴
第二章 薄涼色(4)
從殿內退出,喜碧早迎了上來,瞧見蒹葭面色不對,扶住她臂端時,輕問:
“娘娘,您沒事吧?”
蒹葭卻是淡淡道:
“只是乏了,扶本宮回偏殿休息。”
從臺階下去時,恰是一著紅色戎裝男子徑直前來,那一瞬,她竟以為是翔王,可今日是翔王大婚的第二日,按著規矩,午後方會攜王妃來請安,所以,又怎會是他呢。
她只用扇子遮面,從旁邊疾疾走過。
那戎裝男子在和蒹葭擦身而過時,卻步子稍停了一停,如鷹般銳利的目光從她身上掠過,隨後,才披風一揮,步進御書房。
遠遠地傳來海公公的行禮聲:
“奴才見過隆王,皇上正等著您呢。”
原來,他召了隆王,所以才讓自己出來,倒是她自以為什麼了。
蒹葭回到偏殿中,喜碧已摒退一眾宮女,焦慮地問:
“娘娘,您是不是用了那紅櫻糕?”
“是。”蒹葭手捂住小腹,並不否認。
“果然如此。”喜碧的眉心皺得更加厲害。
“那紅櫻糕怎麼了?”
怪不得蘇貴姬奉上紅櫻糕時,喜碧的神色就有些異樣,只是彼時,她並沒有在意,喜碧也不能說。
“娘娘有所不知,這糕雖是宮裡常見的一味滋補膏藥,但,卻並不是任何時候都適宜用的。”
“哦?”蒹葭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