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曾有過的,當北宮嘯聽聞到北宮逸的安排時,臉色都已經變得很難看。

總而言之,北宮逸對少年破例之多,令眾人不可置信。

想到這裡,典室與主簿不由對她多看了幾眼。

兩人都善於察言觀色,於是,把這裡的事項都仔細交代了一番。

花閉月的品階與二人相同,她微微躬身傾聽著,雖然氣質高貴也不見輕狂喜色,她站在下首處,窗外投入的月光拂過姣好面容美豔,膚如凝脂,晶瑩剔透。

二人變代之後,對她的表現還算滿意,便匆匆離開了此地。

花閉月微微鬆了口氣,貝齒輕咬著下唇,露出珍珠一般的光澤,緩緩的伸了個懶腰,渾身放鬆了不少,她偏過眸子,目光看了眼請冷的明月,忽然想起了其他人,眸子微微凝起,也不知眾人宄竟在做些什麼?

如今,玉流觴和東方閔帶著范家車隊另外尋了一處住所,玉流觴要準在北庭開起一玉氏藥鋪,做為組織藍楓的秘密據地,而他依照她的吩咐,購買了一處宅院,安置好家當與僕從,她雖然獨自留在這北宮家的府邸內,待有機會出去時,她便再與他們會合。

想到玉流觴,不如何時,在她心目中,玉流觴就像是她的一位家人。

雖沒有相濡以沫,不離不棄,但內心卻己更加貼近。

還有蕭琛,不知何時兩人才可以再次見面?

她曾經工所愛的,曾徑所留戀的,都如那秋風和落葉一般,一去不回了,留下的,只是重生後另一種人生。

此時此刻,她瞧了瞧四處,但見院子內樸景幽靜,透過繁茂枝葉之間的縫隙,花閉月勉強看清前方似有一片空地,周圍桐竹扶疏,似乎有刀劍劃過的痕跡,應是北宮逸練劍的地方。

不過,初來乍到便入住北宮逸的府中,委實是有些出乎意料。

只不過,經歷一場你爭我奪後,北宮家的三位少爺,若以為這重壓之下就會讓她亂了方寸,那麼就打錯特錯了。而大楚國的皇帝私以為自己會對他效忠,那麼……也是錯的離譜,自從自己重生之後,便不甘願成為任何人的棋子。

“阿月小姐,你想不想用膳?”忽然,身側傳來花玉兒的聲音。

“你還是先叫我阿月公子,雖然這裡無人,但畢竟不是自己的地方。”花閉月沒有回頭,那雙眼瞳就宛如上好的冰玉,眼神淡然地說道。

“是!阿月公子。”

如今,花玉兒已完全留在她的身邊,這個少女如今很是沉穩,畢竟只是一個十五歲的少女,心思都寫在臉上,但見她面色淡然而恬靜,面容無波,性情早已經定了下來,在她心中有種奇怪的感覺,既然玉流觴與東方閔那樣的人物都願意留在花閉月身旁,而北宮家族的人也爭搶不已,肯定花閉月有她的過人之處。

雖然說不出什麼道理,但她的直覺便是這樣。

就在方才典吏與主簿在時,她就漠然站在一邊不做聲,接下來,她把所有的被褥行李都收拾好,佈置得井井有條。

花閉月剛剛在酒樓用過飯,北地的肉食居多,委實不合口味,此時滿嘴仍是油膩的回味,對於吃東西實在沒有什麼胃口。

北宮家族的宅院內,遠遠傳來飄渺的樂曲聲,甚至有人清唱著戲曲兒,這聲音極是熟悉,又恍若隔世,不知不覺,她想起了往事,當她回眸一看,見花玉兒的神情慾言又止。

於是,她挑了挑眉道:“你想說何事?”

她的聲音恬淡似水,如春日裡的一陣清風,拂過梅嶺,吹落一地殘紅。

花玉兒深深吸了口氣,忍不住說出心中疑問:“阿月公子,這北宮家族真是太奇怪了,尋常貴族一大家子人都恨不能分開了住,尤其是成年的貴族子嗣,個個都要自立門戶,而北宮家族居然給這些子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