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琴技高超,芸娘哪敢輕看,既然姑娘早有打算,芸娘自不勉強。”芸娘連忙道歉,笑著打圓場。語畢,與身後的評審商議了一陣,看向眾人,高聲宣佈:“此次選舞大會,夏姑娘勝出,若有異議,可以當眾提出。”

臺下一片竊竊私語,卻沒有人出聲反駁。阮惜玉咬著紅唇,臉上雖然不高興,心裡卻是服氣的。這夏姑娘論舞蹈,功力未必高過自己,勝就勝在別出心裁,讓人眼前一亮,對舞蹈的把握恰到好處,那種先天舞者的感知,連她也自嘆不如。何況,她還有個如此優秀的樂師,自己卻是遠遠不及的。

芸娘把夏妤拉在一旁,商談著舞蹈事宜,容熙卻被一群舞姬圍了個水洩不通,周圍一片竊竊私語,時不時暗送秋波,卻沒幾個人前來搭訕,只因為眼前的男子太過美麗,讓身為女子的她們自慚形穢,只有在一旁駐足觀望。阮惜玉望著人群的方向,嘴角一勾,邁著蓮步,搖擺生姿地走近。

阮惜玉一來,眾舞姬不由得讓出一跳道路,臺柱的面子還是要給的。

“惜玉仰慕公子琴技,想邀公子一敘,不知公子可否賞臉?”阮惜玉淺淺一笑,眉目含情,對著容熙端莊地施了一禮。這個男人不但有絕色之容,通身氣度,更是高華大氣,處處非同一般,比那白衣男子還要醒目。她驚訝之餘,也與其他舞姬一樣,有幾分心動。雖然不知他是否會看中自己,但她自認不輸給那個夏姑娘。

容熙嘴角微勾,絕魅的眼眸攝人心魂,剎那間的風華晃花了眾女的眼,驚呼聲此起彼伏,竟還有人激動地昏了過去,場面一時有些混亂,他卻混不在意,似乎習慣了般。阮惜玉也看痴了眼,站在原地,心裡有些雀躍。他笑了,難道……

正待阮惜玉要說些什麼,容熙卻突然看向夏妤,帶了調侃的語氣似乎還夾雜了點別的:“有人邀為夫一敘,娘子意下如何?”

此話一出,眾女一陣惋惜,羨慕嫉妒,各種目光投向夏妤。夏妤早就聽到這邊的動靜,一回頭就見到了人群中的容熙和阮惜玉,那句話也剛好聽在了耳裡。心裡一梗,她抿著嘴大步走了過來,抬眸對上容熙瀲灩動人的眸子,心裡莫名多了一把火。

人群因她突然爆發的氣場,自然地讓出一條道路,夏妤直走到容熙的身旁,像宣誓所有權,一把挽住容熙的手臂。

“不—準!”夏妤抬著下巴,看著對面的阮惜玉,語氣霸道。渾然不覺容熙的夫妻相稱有何不妥。以前也是那麼氣蕭靈音的,此刻她卻莫名地習慣了。

阮惜玉本就難看的臉色有些發青,看著眼前一對璧人,聽著周圍的議論,一陣窘迫,咬著唇,提著裙子飛快地走了。她竟然當眾勾引一個有婦之夫……

夏妤看著她遠走的背影,囂張地哼了一聲。

容熙低頭看著她的側臉,眼神寵溺。妤兒,你會吃醋,說明你還是在意我的……

“阿熙,你昨天為什麼沒回來!”趕走了阮惜玉,夏妤開始秋後算賬。昨個她一跑出來他就沒影兒了,害她擔心了一晚上。

“我知你今日選舞,就去弄了把琴,此琴名為偃月清輝,雖然比不得天下第一的綠倚,但也是當世名琴。”容熙把懷裡的古琴舉到她的身前,微微笑了。

心裡卻有些嘆息,昨日自己的確心情煩躁,在林中揮劍發洩,冷靜過後,才去給她尋琴。既然是認定的人,哪能那麼容易放棄?她停在原地踟躇,那他就努力走近,兩人之間,總有一人要主動,妤兒還太年輕,很多東西都分不清楚,他會讓她明白,自己才是最好的選擇。

“是把好琴啊!怎麼得來的?”夏妤驚呼一聲,手撫著琴絃,滿臉驚歎。光聽音色,就知道是把好琴,看了漆紅的琴身,錯落有致的冰裂紋,才知道這琴不是一般的好。

“有幸遇見了一位古琴收藏家,自薦一曲,好馬於伯樂,好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