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偉沒有立刻開門,而是轉身回了自己的房間裡,找了一把錘子,別在了後腰上。

再次來到門口,徐偉沉聲問道,“究竟是誰。”

他覺得,門外的人,很有可能是老季,畢竟他的鍛造廠已經被燒掉了,現在有大把大把的時間,來楚家搗亂。

“哎呀,是我。”張荷花聲音悠揚地說道,“小徐書記,您趕緊開門吧。”

我靠!

怎麼是她呀!

暗暗地鬆了一口氣,徐偉開啟了院門。

張荷花鬼頭鬼腦地看了看徐偉身後,眉毛一挑,語氣悠悠地問道,“小徐書記,是不是家裡有人,不方便讓我進去呀。”

說完這話,她便風騷地捂著嘴巴,咯咯咯地笑了起來。

這個瘋婆子,說什麼話,都帶著一股坐檯小姐的語調,這可真要命。

“別人不怕。”徐偉臉上擠出一抹微笑,“但是,你來了之後,我就怕了。”

他不想跟張荷花,深更半夜地兜圈子,直接問道,“你是不是有事兒呀?”

“有。”張荷花看了看左右,賊兮兮地說道,“能讓我進門說嗎?”

實話說,徐偉真的不想讓她進門,記得上一次,自己帶著她去省城開拓銷售市場的時候,趁著自己喝多了,這傢伙在自己的身上,還展示了一把她的手活呢。

雖然當時的徐偉並沒有意識,但是在睡夢中被冒犯這件事兒,他覺得很是恥辱。

“我就是看您下午的時候回家了,可是到現在也沒有出門。”張荷花笑著說道,“所以過來串個門。”

串門?

深更半夜的來自己家裡串門,這娘們該不會還想向自己展示一下手活吧?

趙二川最近一段時間,一直在夜裡搞安保的工作,張荷花一定是沒人陪,覺得寂寞,所以才出來招蜂引蝶的。

早知道這娘們是這種人,就不應該讓她嫁給趙二川。

“我正打算睡了,如果沒有別的事兒,那明天再來串門吧。”徐偉說道。

“別。”張荷花立刻笑著說道,“小徐書記,我有個請求。”

“說吧。”徐偉點了點頭,但是絲毫沒有讓她進門的意思。

用手縷了一下頭髮,張荷花抱著肩膀,“我在咱們水廠,好歹也算是中層管理幹部了,別人都有事情忙,只有我自己閒著。”

“要不這樣,我出門去跑跑業務,您看怎麼樣?”

“跑業務的差旅費,我自掏腰包,如果跑不來業務,這錢我就不要了。”

她出門跑業務?

徐偉瞪大了眼睛,老子的腦瓜子即便是讓驢給踢了,也絕對不能讓你自己一個人出去跑業務。

好傢伙,你一圈,趙二川的腦瓜子上,就得綠成一大片草原,估計能養兩個牧場牛馬羊呢。

“這事兒不著急。”徐偉緩緩地說道,“等房子蓋好了之後再說。”

“總不能客人來了,咱們連個像樣的辦公室都沒有吧。”

張荷花嘿嘿一笑,“小徐書記深謀遠慮,說的對極了。”她的眼珠子轉了轉,隨後又說道,“要不這樣,反正我閒著也是閒著,要不在村子裡面,我發動一下村裡的婦女們,搞一搞宣傳吧,那什麼,我家裡的鍋裡,還燉著肉呢,我先回去看看。”

說完,張荷花轉身就走。

徐偉一臉的懵圈,搞不清楚這個張荷花的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麼藥。

大半夜的,燉什麼肉呀?

這分明就是一句託詞。

另外,她嘴裡所說的,搞什麼宣傳,又是什麼意思呢。

徐偉關上了大門,腦海裡充滿了困惑,明天見到趙二川以後,一定得問問他,張荷花究竟想要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