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金剛見村裡的婦女們,說的都是些陳芝麻爛穀子的事兒,於是對趙二川說道,“趙老二,你把昨天的事情,也散佈出去,讓村民們聽聽,這貨究竟是個什麼東西!”

他的意思是,讓趙二川對身旁的人,說出他跟陸霞的醜事兒,一個傳倆倆傳仨,把這事兒就此鬧大。

然而,趙二川不是真傻,自然聽明白了馬金剛的意思,可是他壓根就不是那種脾氣的人。

當著全村男女老少這麼多人的面,他豈能不當一把焦點,過一過萬眾矚目的癮?

想到這裡,他重重地咳嗽了一聲,“諸位,昨天他們在我們家喝酒,跟村委會的幾個人,一起談水廠股份的問題。”

他的話剛一出口,旁邊立刻有百姓說道,“憑什麼要把股權賣給他,股權是什麼玩意兒?”

一石激起千層浪,圍觀的群眾們立刻低聲議論了起來。

一句話,把趙二川也問懵逼了,他也解釋不清,股權究竟是什麼。

“你能不能把嘴巴閉上!”趙二川低聲呵斥道,“究竟是聽你說,還是聽我說?”

漸漸地,議論聲平息下來,趙二川重重地咳嗽了兩聲,他伸手指著丁勇,“就是這貨,昨天喝多了,拉著小陸書記的手,說什麼也要跟她談個戀愛。”

“小陸書記那個時候,也喝大了。”

啪。

他重重地一拍大腿根兒,瞪大眼睛問道,“你們猜怎麼著?”

“趙二川,你能不能別胡說八道!”陸霞終於忍不住,大聲呵斥道。

“我胡說八道?”趙二川指著自己的鼻子,冷哼哼地笑著說道,“你們倆人做得,我為什麼說不得?”

“燕隊長,把他抓起來,快點!”丁勇意識到不妙,立刻大聲說道。

刑警隊長眉頭一皺,大手一揮。

身後兩個警察,立刻左右上前,去抓趙二川的胳膊。

“他們兩個人就在我家,還搞起了事情來。”趙二川的兩條胳膊被反剪著,反而越說越興奮,“我草,你們是沒有見過那場面,好傢伙,那房間裡面雞飛狗跳,吱哇亂叫,比他媽村東頭的大坑裡的蛤蟆,叫的都歡快!”

“哎呀呀,比生產隊的驢叫的嗓門都大。”

“比那叫春的貓,叫的都動聽,都騷氣。”

陸霞臉色通紅,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她目光忽然落在角落裡,陳友仁那一雙火熱的眼睛上。

隨後,她一跺腳,轉身匆匆逃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