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他的話,馬金剛跟陳友仁立刻喜笑顏開,他們倆一左一右,快步來到徐偉的身邊,宛如兩個討好皇上的嬪妃或者太監一樣。

“小徐書記,只要您不走,我心裡就有譜。”馬金剛說道。

“只要您不走,我陳友仁,就是整天穿上戲服,在您面前唱戲,我都樂意。”陳友仁說著,清了清嗓子,便要高歌一曲。

“老陳,老陳!”徐偉連忙說道,“別,別激動。”

我靠!

這老傢伙一亮嗓子,能把久治不孕的老母豬嚇懷孕嘍!

“你們聽我說。”徐偉指著旁邊的沙發,對陳大有和周芳說道,“你們兩個也坐下。”

周芳和陳大有立刻也坐了下來。

“賬面上還有多少錢?”徐偉問道。

“十八萬五。”周芳說道。

“多少?”陳友仁、陳大有、馬金剛異口同聲地問道。

他們做夢也不敢想,工廠裡竟然會有這麼多的錢!

“十萬八萬五。”周芳再次說道。

“有這麼多錢呢,怎麼沒聽你說過呀?”陳大有小聲問道。

周芳眉頭一皺,“工廠的事兒,能隨隨便便讓你一個車間工人知道?”

“我是車間副主任,也屬於領導階層。”陳大有辯解道。

“周芳,你做得很好!”徐偉讚揚道,“工作上的事兒,就是不能跟生活混到一起。”

沒有想到,這小丫頭竟然還有這種覺悟,看來是個人才。

“我滴個乖乖。”陳友仁搔著頭皮,吐出一句。

“這十八萬五,不準給任何人用。”徐偉說道,“對了,老馬,我之前讓你購買的罐頭生產線,你搞起來了沒有?”

“裝置已經看好了,只等著打錢拿貨呢。”馬金剛說道,“這筆錢不到賬,人家怎麼可能白給裝置呀。”

“天一亮,馬上打款。”徐偉說道。

周芳眼珠動了動,“打不了。”

“我只認公章不認人,您沒有蓋了公章的條子,這筆錢我誰都不敢給。”

十八萬五呢,這可不是一筆小數目,一旦錢花出去了,回頭呂鳳仙他們,再問自己要的話,自己咋說呀?

究竟是西風壓倒東風,還是東風壓倒西風的事兒,誰能說得準?

這個鍋,她絕對不背。

“丫頭,你究竟是哪一頭的呀?”陳友仁皺著眉頭問道,“你老公姓陳,你是我陳家的人,我是陳家的族長!”

“您是誰也不頂用。”周芳苦笑著說道,“除非您能拿出,價值十八萬五的東西做抵押。”

陳友仁眨巴了幾下眼睛,立刻起身去了廚房,拎著一把菜刀出來。

陳大有一皺眉,“大爺,您要幹嘛呀?”

他以為,陳友仁要跟自己老婆拼命呢。

然而,陳友仁把胳膊往茶几上一放,“這條胳膊值不值那些錢?”

“我不懂行情。”周芳搖了搖頭。

馬金剛一把搶過了陳友仁手裡的刀,厲聲問道,“周芳,我問你,小徐書記是不是你的媒人?”

“你們都別套近乎,也別逼我!”周芳跺著腳說道,“一碼歸一碼,我是絕對不會亂給錢的。”

(

徐偉一拍馬金剛的胳膊,“別為難她了。”

“周芳說的沒錯,從賬面上支錢,就得按照流程和規則來。”

“待會兒,咱們先去見一見呂鳳仙再說。”徐偉說著,往沙發上一靠,“開了一晚上車,有點困了,我先眯一會兒。”

“廚房裡看看有啥吃的,你們自己做。”

說完這句話後,徐偉很快就進入了夢鄉。

馬金剛跟陳友仁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