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地咆哮道,“他得了痔瘡,治病治了他媽的倆月!”

“倆月啊,坐月子都夠了!”

“我這倆月過的,那叫一個水深火熱,生不如死啊!”

陳友仁眉頭一皺,說話也正經了起來,“老馬,你別惱火。”

“小徐書記去省裡上班,我還以為他留在省城呢,最不濟,也得調到縣裡去,咱們村的這點破事兒,怎麼能耽誤人家小徐書記的個人前途呢?”

“所以啊,我就打算急流勇退,幹不了的事業,管不了的事情,就交給年輕人吧。”

“再加上趙二川,早早地就叛變了。”陳友仁雙手一攤,“舉手表決咱們也沒人家的人數多嘛。”

“你倆別吵了,說事兒。”徐偉嘬了一口煙,“究竟有啥事兒,慢慢地說。”

馬金剛嘆息了一聲,緩緩地開了口:

最近一段時間,開村委會的時候,陳友仁這個老棒槌,一次都沒有去過。

馬金剛每天一個人作戰,宛如諸葛亮去江東,舌戰群儒,並且還戰不過。

張荷花,趙二川,還有包村幹部呂鳳仙,三個傢伙能文能武且不要臉,文的是,呂鳳仙擺大道理,武的是趙二川,這個王八蛋竟然跟自己拍桌子叫板。

不要臉的是張荷花,這個不要臉的賤娘們,簡直不要臉到令人髮指。

一個多月以前的一天開會,呂鳳仙想要工廠的公章,馬金剛說什麼也不給。

好傢伙,張荷花這個賤女人,直接追著馬金剛到了他的家裡。

馬金剛告訴她,你今天就是說下大天來,公章也不會給你的。

張荷花直接脫了褲子,跪在床上撅著腚,大聲叫喊著,老嫂子,你老爺們要幹我!

當時,馬金剛就傻眼了。

他從來沒有見過,這麼不要臉的女人!

以前的時候,馬金剛覺得張荷花,雖然性格潑辣,行為大膽,做事果決,也還是有優點的。

可是現在,他對張荷花一點好印象都沒了。

“呂鳳仙住在村裡嗎?”徐偉問道。

“不住。”馬金剛和陳友仁,異口同聲地說道。

“老馬,老陳。”徐偉調整了一下坐姿,“召集馬家和陳家的後生,今天早上六點,我要開會。”

六點天都亮了。

另外,呂鳳仙這個時候,還沒來上班呢。

所以趁這個機會,自己先籠住人心,再跟呂鳳仙叫板。

馬金剛和陳友仁相視一眼,誰都沒有說話。

“怎麼,有問題?”徐偉問道。

“現在,村子裡的年輕後生,他媽的都不聽話了。”陳友仁嘆了口氣,“有錢就是爹,呂鳳仙給他們發工資,誰還搭理我倆呀。”

他的話剛說完,馬金剛就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