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聽此言,徐偉震驚地張大了嘴巴,“把陳華輸了?”

“輸給誰了?”

趙二川翹著二郎腿,撇著大嘴一臉得意地說道,“輸得人,好像不是咱們本地的。”

“不過那幾個傢伙,好像跟什麼道上的人,有那麼一丟丟的關係。”

徐偉的心裡,頓時咯噔一下,心中暗想,這難道是個巧合?

還是說,易城這傢伙,從一開始就瞄著周國峰呢?

這件事兒,想要搞明白,還得知道易城的下線是誰,然後才能揪出那幾個賭博的人。

“這事兒,你聽誰說的?”徐偉低聲問道。

陳友仁去世,陳華和周國峰兩口子一直在的,倒也沒有看出什麼端倪來。

按理來說,陳華如果輸給了別人,應該早就被人帶走了才對。

“我去周國峰的家了。”趙二川笑呵呵地說道,“他們家好幾個老爺們呢。”

我靠!

這個沒頭腦的傢伙,就知道讓他辦事兒,得他媽的捅婁子!

讓你暗中調查,誰他媽讓你直接去他的家裡問了!

“你咋說的?”徐偉眉頭緊皺,低聲怒問道。

趙二川眨巴了幾下眼睛,臉上的得意表情,立馬消失不見了,他訥訥地說道,“我去他家,問他們以後,你老丈母孃,以後誰管。”

“結果就看到了好幾個男人,其中一個摟著陳華的肩膀,另一個人摸著陳華的大腿。”

“自己老婆被人欺負,周國峰連個屁都沒放?”徐偉低聲質問道。

“周國峰就是一個慫貨,他還給人家做飯呢。”趙二川罵完了這一句,一口塗抹,吐到了地上。

徐偉略一猶豫,掏出電話來,直接打給了梅姨,“梅姐,有沒有時間帶著你的團隊,來齊縣一趟,我這邊遇到了一個狠茬子。”

梅若華聞聽此言,立刻說道,“什麼時候,你定個時間吧。”

“今兒晚上。”徐偉冷冷地說道。

梅若華看了看牆上的時間,“老弟,有沒有搞錯啊,現在可都已經是中午了。”

她壓根就不知道,齊縣在什麼地方,這開車大老遠的,跑到齊縣之後,人困馬乏的,哪裡有精力跟別人玩牌呀。

“我一個朋友,被他們坑了。”徐偉立刻說道,“今天晚上這個牌局,您必須得來,我不能讓他們再囂張下去了。”

頓了頓之後,徐偉又說道,“只要你來,我給你十萬塊的出場費,你看行不行?”

聽了他的話,梅若華陷入了沉默。

所謂千門八將,她現在還差一個火將,本來就打算拉攏徐偉下水的,於是便說了一句,“錢我肯定是不要的,不過,這一場賭局,你如果參與的話,我就走這一遭。”

“一言為定,晚上六點,不見不散。”徐偉說完,便掛了電話,隨後又對趙二川說道,“你立刻把陳大有喊來,另外再給我找二十個精壯的年輕後生。”

趙二川答應一聲,立刻轉身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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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前腳剛走,陳煥娣則再次進了門,見到徐偉之後,她雙膝一軟,又要下跪,徐偉連忙雙手插進他的胳肢窩,硬生生地將她託了起來,“你這是幹嘛呀,有話就說,幹嘛動不動就跪。”

“小徐書記,你們剛才的話,我都已經聽到了。”陳煥娣哭哭啼啼地說道,“求求您,一定救救我姐。”

“只要能救我姐,能幫我爸報仇,您讓我做什麼,我都答應你,從今以後,我當牛做馬報答您的大恩大德。”

徐偉心裡頓時一動,他看著她那張白皙的臉龐,嚥了一口唾沫,低聲安慰道,“老陳的事兒,就是我的事兒,你放心吧,我一定會把這事兒處理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