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頁(第1/3頁)

陽曆十月十六，農曆九月初九，重陽節。早上五點四十，殷初一爬起來，抓著小枕頭就往大床上扔。

殷小寶夢中驚坐起，一看被子上的東西，扭臉看過去，對上小孩亮晶晶的雙眼，殷小寶深吸一口氣，&ldo;你給我等著。今天是你生日，我明天再揍你！&rdo;

&ldo;懶蟲。&rdo;殷初一嫌棄地瞥了他一眼，&ldo;窩要尿尿。&rdo;

殷小寶慢條斯理掀開被子，&ldo;有本事砸我，有本事自己下來。&rdo;套上褲子和衛衣，抓過小孩朝他屁股上一巴掌，把他放地上，&ldo;自己去。&rdo;轉身鑽進洗手間，把門一關。

殷初一盯著衛生間的門看三秒，趿拉著拖鞋，癟著嘴巴敲隔壁的門。

&ldo;小寶起這麼早‐‐初一？&rdo;殷震拉開門，連忙抱起他，&ldo;怎麼穿著睡衣就出來了？你哥呢？找我什麼事？&rdo;

&ldo;尿尿。&rdo;殷初一滿臉委屈。

殷震忍不住嘆氣，&ldo;小寶佔著衛生間，叫你去外面是不是？&rdo;

&ldo;寶兒，壞蛋。&rdo;殷初一此話一出，殷震真想放下他抓過殷小寶揍一頓，&ldo;咱別跟他一般見識，初一乖，咱讓著他。走，爸爸帶你去。&rdo;

殷震給初一洗好臉送到小寶房間裡，就看到殷小寶正在刷牙，殷震抬腿朝他屁股上踢一腳，殷小寶猝不及防，踉蹌了一下，殷初一樂得哈哈大笑。

&ldo;這下高興了吧。&rdo;殷震把他放床上，&ldo;你先自己玩會兒，我去洗臉刷牙。&rdo;

殷初一下意識看小寶一眼，殷震順著他的視線看去，&ldo;別怕，我在家小寶不敢打你。&rdo;說完就去隔壁。

&ldo;行啊，殷初一，學會告狀，還叫爸打我，能耐很了啊。你呀，以後別想我帶你去學校。&rdo;殷小寶虛點點他。

殷初一抬起高傲的下巴，哼一聲，拿起殷小寶的手機，點點戳戳開啟網頁。

&ldo;初一，跟我一起下去還是跟小寶在樓上？&rdo;賀楚的聲音從門外傳來，殷初一的手一抖，啪嗒，手機摔在地上，不等小寶開口，初一拔腿就往外跑，&ldo;媽媽，媽媽，窩去。&rdo;

&ldo;殷初一！你個倒黴孩子，賠我的手機。&rdo;殷小寶高聲怒吼。

賀楚嚇得手一哆嗦，差點把初一扔下樓，&ldo;叫什麼叫，手機壞了不會自己修。把初一下嚇出個好歹來，我用你的錢給初一買十個八個手機。&rdo;

&ldo;媽，螢幕碎了。&rdo;殷小寶舉著手機。

殷初一反射性抱住賀楚的脖子，賀楚拍拍他的胳膊，&ldo;十塊錢一個鋼化膜，你說要多少我給你買多少，用初一的壓歲錢。&rdo;

殷小寶一噎，&ldo;……他的壓歲錢是我給的。&rdo;

&ldo;我和你媽給的呢？被你用了。&rdo;殷震一邊擦臉一邊往外走。殷小寶看他一下，轉身回去。只是關門的時候又回頭瞪初一一眼。

&ldo;媽媽……&rdo;殷初一當真害怕，&ldo;寶兒，打我。&rdo;

&ldo;你幹麼摔他的手機？&rdo;賀楚問：&ldo;十塊錢也是錢，能給你買好幾個雞蛋和包子呢。下次再惹你，朝他屁股上打，別摔東西。&rdo;

&ldo;好。&rdo;殷初一說話連不上句，就算可以，他也不敢說被賀楚嚇的。任誰看到一個周歲大的孩子認真重新整理聞，都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