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院聽了這話,也不好再阻攔。

杏兒說的是實話,主家的公子才是他們真正的主人。

杏兒拎著食盒進入祠堂。

庭璋回頭看向剛進門的杏兒,眼神兇狠,似一頭狼,要將杏兒撕個粉碎。

杏兒與尋常女子不同,並未感到害怕,迎著庭璋兇狠的眼神來到他身邊兩步之外放下食盒。

“拿走,我才不吃他送來的吃的。”

庭璋可沒忘記,自己能來跪祠堂,都是庭淵害的。

用不著庭淵過來假惺惺地送東西。

杏兒輕笑,“不是公子讓我送的,是我藉著公子的名義給堂公子您送東西。”

庭璋有些納悶,“你為什麼這麼做?”

杏兒不說話,保持微笑。

她一句話不說,笑得卻讓庭璋汗毛豎起,“你到底想幹什麼?”

杏兒:“公子是聰明人,應該懂得。”

庭璋:“我不懂,你有話直說。”

杏兒從袖子裡取出一方手帕,“公子這下懂了嗎?”

“你……”

這方手帕是庭璋丟的,他娘給他繡的新帕子,還沒用上幾次就不見了。

“原來在你手裡。”

杏兒嗯了一聲,“公子就不好奇我怎麼會有你的帕子嗎?”

庭璋頓覺頭皮發麻,平日裡他嫌少與杏兒接觸,最有可能就是那天他經過後花園時不小心掉落的。

杏兒見他已經想明白了,笑著說:“我若是把這方帕子交給公子,堂公子覺得自己會不會有牢獄之災?”

庭璋一聽這話就急了:“你到底要幹什麼。”

伸手便想去搶回帕子。

杏兒果斷將帕子收好,“我想要錢,你準備二百兩銀子給我,拿了銀子,我就把帕子還給你,從此帶著我的家人遠走高飛,再也不回來,你推公子落水這件事就不會有人知道。”

庭璋這會兒才回過神來,看來庭淵還不知道是自己推他入水的。

如此,他心中有了一個計謀。

假意與杏兒達成合作,到時候拿回了帕子,再隨便給杏兒安一個罪名,送她去官府。

至於她撿到的帕子,也沒有人能夠證明是她撿到的而不是偷的。

到時候他大可以說杏兒愛慕自己,偷了自己的帕子,還逼自己娶她,他不願意,於是杏兒因愛生恨汙衊他推庭淵落水。

這麼一圈思考下來,庭璋覺得自己的想法簡直天衣無縫,於是他答應了,“可以,不過我也有條件。”

杏兒勾起唇角,果然上鉤了,她道:“你說。”

庭璋:“我要見我娘。”

杏兒爽快應聲:“可以。”

庭璋吃了杏兒給他弄的飯菜,相當豐盛。

他在府上的日子過得並不差,只是廚房送來的吃食都是嚴格按照份例做的,全府上下最好的吃食都在庭淵那裡,他要吃好的都是他娘院裡的小廚房額外做的,即便有小廚房,也比不上庭淵那裡的吃食。

杏兒給他送來的都是大魚大肉,全是他愛吃的。

他邊吃邊想,往後這些好吃的都是他的,且看庭淵還能嘚瑟得了幾日。

阿孃已經同他說了,快則一月,慢則兩月,庭淵必死無疑。

等他死了,就把他的屍首丟到城外的野狼山去,讓山裡的野狼啃食,以解心頭之恨。

杏兒回到庭淵院中時,僧人們正在吃晚飯,庭淵也跟僧人們一起吃晚飯。

庭淵對外說自己這段時間也要忌掉葷腥,免得對佛祖不敬。

實則是不想他們從飯菜上下手腳,若是和僧人一起用飯,就算他們想投毒下藥也得掂量掂量。

再者庭淵一直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