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庭淵和驚風紛紛認真聽他講話,內心震驚。

沒想到無意間插手這麼一個案子,背後竟然還能牽連出聞人政的案子。

伯景鬱催促道:“快說!”

他們此行來西府就是為了查聞人政這個案子,若林玉郎真知道些什麼,對他們來說非常地重要。

林玉郎卻不著急往下說,“縣令大人,這個秘密夠讓你把我們埋一起了嗎?”

陳縣令:“你接著說,我自然會埋你們!”

伯景鬱也道:“就算他不埋,我埋,你快說。”

林玉郎看向伯景鬱這邊,他今夜早就注意到了伯景鬱,偷屍時就看到伯景鬱和他身邊的隨從,看兩人一身勁裝,穿著華麗,倒也不像是個普通人。

如今此人又對聞人政的事情如此感興趣,林玉郎雖不知道伯景鬱的身份,但他也能看出,這人不是普通人。

再者他身後所護之人,今夜的表現可實在是搶眼得很,若非他幾次破局,案子根本查不到這一步,他和月娘明日有極大的可能順利地出城。

他們這一行又是人,而院出門巡查正好就是人,因此他人很可能是院的人。

林玉郎倒也不怪庭淵查清所有的一切,即便他真的和月娘出了城,想要保障自己的安全同時保護好月娘,幾乎沒有可能做到,月娘的目的達到了,他也沒什麼心願。就走到這一步也沒有什麼不好的。

他問伯景鬱:“公子說話可算數?”

伯景鬱:“當然,本公子最不缺的就是錢。”

林玉郎問:“公子可敢往下聽?或許要同我一樣被滅口,公子可懼?”

伯景鬱倒還沒回答,陳縣令先急了,“聽你說完接下來的話,還有被滅口的風險?”

林玉郎點頭,也不想隱瞞,“我雖是個殺手,卻也不想牽連無辜,縣令大人,聽下去確實可能被滅口。”

陳縣令趕忙搖頭,“那我不聽了,你莫要說與我。”

身邊一眾衙役也紛紛搖頭,不想聽,他們可不想被滅口。

若只是冤屈,聽一聽倒也無妨,可若是涉及性命,縣令還是不想豁出自己的性命。

林玉郎看向伯景鬱,“即便是如此,公子仍要聽?”

伯景鬱:“自然要聽。”

陳縣令與伯景鬱說,“你可要想清楚了,這可是會被滅口的。”

伯景鬱剛才對這位縣令還有些欣賞,此刻那是一點都沒有了,“當然要聽,我不怕被滅口。”

誰敢滅他的口,不想活了?

庭淵:“滅你的口,九族都不夠誅,祖墳怕是都要挖了。”

林玉郎見他態度如此堅決,便知道此人的來頭小不了,起碼是不怕被滅口的身份。

他道:“那你上前來,我說與你聽。”

驚風庭淵也跟著伯景鬱一同往前走。

見他人一起行動,林玉郎便更是相信,他人就是院的。

院從不單獨行動,因為彼此之間要互相監督。

“我倒要聽聽,是多大的秘密,能夠被滅口。”

周圍的衙役紛紛捂住自己的耳朵,誰都不想被滅口。

庭淵無語地說:“你們倒是相信他,就不怕他跑了。”

林玉郎:“我不跑。”

庭淵:“嘴上說的可做不了真。”

林玉郎也不辯駁,“但我能保證我接下來說的每一句話,都是真的。”

人距離林玉郎極近,是能夠被他隨時偷襲的程度。

伯景鬱將庭淵擋在了身後,沒阻礙他聽話,也沒讓他暴露在外,之前浮光縣就有前車之鑑,一個不留神庭淵就被挾持,這種事情絕不能再次發生。

庭淵還挺感動,居然沒讓他去送人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