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你別這樣!你會好的!會康復的!”伊恩伸手,不停地擦拭著他臉上的淚,可是每一次,她剛剛把淚水擦乾,就又有新的淚水不斷的流下。

伊恩不厭其煩的重複著同樣的動作:“爸,你相信我,你一定會好的!”

看著父親不斷地流淚,伊恩的心都揪了起來。

或許正如許慧琴說的,父親沒什麼本事,一輩子都沒幹過什麼大事,可是父親仍然是堅強的,除了母親去世的那天,她從來沒見父親哭過。

可是這一次,他竟哭了,哭的那麼無助,完全沒了一點的勇氣。

伊念生緩緩的搖頭,顫抖的手想要抬起,卻只抬起了一點點,無力的指著伊恩。

“唔……唔唔……唔唔唔……”

伊恩搖搖頭:“爸,我不怪你!不怪你!真的!你要趕快好起來,趕快好起來,就是對我好了!我還想讓爸你照顧我呢!到時候好起來,你就搬去和我一起住!”

伊念生的反應不再那麼強烈,眼淚依然在流,卻沒那麼厲害了,他緩緩地眨了幾下眼,任由伊恩握著自己的手。

第二天,被伊恩打發走的薛凌白又返了回來,給伊恩帶來了早餐和換洗的衣服。

伊念生現在還不能吃飯,只能靠輸營養來維持。

“我也進不了你家,就去買了幾件新衣服來給你換。”薛凌白將衣服遞給伊恩。

伊恩看到紙袋上的迪奧商標,眼皮跳了一下:“你就不能給我買點普通點的嗎?我掙這點工資,可得分好幾個月才能還了你。”

“誰讓你還了!”薛凌白不高興的說,把衣服往她懷裡一塞。

“薛凌白,我說知道我說話不中聽,但是咱倆非親非故的,我沒必要欠你!”伊恩說著,拿著衣服進了洗手間。

薛凌白就站在洗手間外面:“伊恩,你別每次跟我說話都想噎死我!這衣服就是我送你的,還不行嗎?”

“我沒理由收你的禮物!”伊恩穿好衣服,開啟門出來。

伊恩現在的氣質被鍛鍊的,完全能壓得住這些衣服的氣場,穿在身上,到沒有絲毫不自在的感覺。

薛凌白不再跟她在這件事上多耗,跟這女人說得越多,他就被氣死的越快!

“吃飯吧!吃完飯我送你去公司!”薛凌白說道。

“薛凌白。”伊恩認真的看向他,“你能不能別對我這麼好,我心裡不踏實。”

“你這女人!”薛凌白氣的,別人都上趕著想讓自己對她們好,比如蘇靜寧,可這女人老覺得自己要害她似的,拼了命的把他往外趕。

跟她相處的時間長了,薛凌白也練出來了,自己不愛聽的話,就自動過濾。

比如伊恩不讓他送,他就裝聽不見,最後依然風騷的將她送到公司樓下。

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薛凌白還故意下了車,在大庭廣眾之下,對她格外細心地囑咐:“我今晚有事,不能來接你,有事你給我打電話!還有,忙歸忙,別忘了吃飯,你把自己照顧好了才能好好的照顧伯父!最後,伯父有什麼情況都告訴我一聲!”

說完,也不給伊恩反應的時間,跳上車就跑,那速度,就跟逃命似的。

被薛凌白這麼一鬧騰,整個大樓的人都知道她和薛凌白關係匪淺了。

要是沒點親近的關係,薛大少哪來的那麼多時間去關心一個不相干的人?

相逸臣的那股風剛剛吹過去,又來了個薛凌白,辦公室裡自然免不了的又一陣嘁嘁喳喳。

“伊恩?你和薛凌白是怎麼回事?”梁煙跑到伊恩的座位上問。

“你也信了那些流言?”伊恩問道。

梁煙無奈的扯唇:“我覺得我是最有理由相信的,上次我不是就看到你和薛凌白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