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你的神識散了,南宮晶和吉如意能不能接下去?”

成萱是她唯一的徒弟,自小在她身邊長大,她也一樣疼愛。

“材料不行,只有兩個時辰,本就是一次性消耗品,別人如何能接。”

飛樓裡,再次沉默下來,成寶兒看到解了毒,再沒冒過汗的藍雲,現在居然又冒起了汗,心頭大叫不妙,“你為成萱已經做得很多了,如果她真有什麼,也是命中註定,與你無關。”

藍雲一口氣哽在喉間,不想理她,她無法想象,成萱出事,她該怎麼辦,阿修羅那邊如何交待,又如何面對昔日的同門。

一閃而逝的怨恨,還是被成寶兒看到,不由得讓她心驚,想到當初,藍雲要收徒的事,心中懊惱,早知道,她也吩咐一句,不讓成萱結丹以前出門好了。

“老鷹把稚鷹推下懸崖,稚鷹的翅膀才能剛硬有力,她不可能永遠跟著你,你想想,當初我們出門,誰有成萱身上一半的保障,我們幾個加在一起,都沒有,”成寶兒見不得她現在的樣子,“我也給她封了三道劍氣……,羅浮谷什麼情況,想來你也聽說過,這麼一個好的試煉之所,你不讓她去,你覺得可能嗎?憑她的性子,陸婉去了,丁怡幾個,根本攔不住。”

藍雲明白,成寶兒說得都對,可這些,確實是她沒想到,也沒有交待的,如果她再細心點,跟成萱談清楚,或者就不會有現在的事情發生……,可是,這世上,是沒有如果的,想到這裡,藍雲眼前出現短暫的黑暗,等到回覆過來,卻又胸悶異常,心臟處的隱痛,時時緊追著她,偏又全身無力,什麼化神修士,莫**力,全不管用。

飛樓就這麼點大,藍雲越來越白的面色,成寶兒自然看在眼裡,微微皺了皺眉,終於不再說話,點上一支寧神靜氣香。

藍雲也努力讓自己從不對的情緒中解放出來,心中默唸清心咒,或者,她對成萱,確實太過了,過到傷了自己。

半天之後,成寶兒聽外面的破空聲傳來,才恍然,那個人一直跟著她們,心再次提了起來,“葉問天又跟來了,他到底想幹什麼?”

藍雲剛穩下的心神,又煩得不行,眉心緊了緊,卻是連眼皮都不想睜,“愛跟不跟,當不認識,你不會啊,水月宗沒人能打得過他,只要他離我百步開外就行,其他的,他愛幹什麼,幹什麼。”

對葉問天這樣的行徑,其實她早就有所感,心裡怨不起來,同樣,也愛不起來,或者曾經對葉問天的愛,隨著那場自投魂河而點點消散,她永遠也忘不了,葉問天真得只是某個人的分身,在他迴歸仙界的時候,其實早就沒了自我,現在這人說他是葉問天,她如何能信,當初,她在那人身上,找真正葉問天的影子,就沒找到一丁點。

羅浮谷外此時早就一片狼藉,朱至宥元嬰的香味,確實引來了那魔嬰,一黑一白小小有如嬰孩的身影,飛速追逃,朱至宥見連元嬰瞬移,都跑不過他,如何還敢往遠處跑,反而帶著他,衝向人群,只希望,能有其他人,幫他阻一阻,實在阻不了,那魔嬰看到其他好吃的,能停下來,吃別人一口,也行啊。

他首先衝得,當然是水月宗那邊,南宮晶和吉如意剛與別人停下手,哪還有時間拋下陣盤,所以才有成萱著急之下,捏斷陣牌,扔出的終極防護。

絲絲帶著雷電之力的劍陣把她們全體罩住,不要說魔嬰,哪怕朱至宥的元嬰,也不敢去闖,忙斜衝過去,另一邊是九重天的地盤。

九重天的一位元嬰初期修士,大急之下,激發一道又一道的防禦護罩,護著門下的弟子,卻連三息都沒堵到,就被掏了元嬰,胸口一個大大的血洞,往外冒血,身體不時抽搐一下,眼睛睜得大大的,還是不可置信的樣子,人卻已經死了。

剩下的十幾個煉氣小修士,哪還敢呆在原地,正要四散而逃,朱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