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滯,紅著臉望著洛娉妍不知如何是好,晨霜見此笑道:“小姐要不再進去避避,才剛換好臉上的藥,胸口的還沒換呢。”

洛娉妍聞言一愣,笑著點了點頭,嗔道:“也不早說,我還以為換好了,趕緊的。”說著走到窗邊兒,背對著莫問等人,望著漫天流霞,臉上一直掛著的笑意漸漸散去,眼中帶著難以言明的情緒。

三七八 詢問

待莫問換好藥,洛娉妍方才轉回身,臉上從新浮起淡淡地笑容,輕聲道:“也別耽擱,邊給世子換藥,咱們邊說話兒。”說著洛娉妍率先轉進屏風,莫問等人自然連忙跟上。

不知是因背後傷勢的緣故還是習慣使然,景蘊面朝裡側臥的睡姿,亦如剛剛睡下。

晨霜與英兒手腳麻利的拆掉景蘊身上的繃帶,備好鹽水與三七粉,洛娉妍親自看了看景蘊紅腫一片的後背,點了點頭道:“如今瞧著倒是沒有繼續潰爛。”

說著洛娉妍朝英兒一笑,交代道:“我記得舅母給了我不少蟲草,說是舅舅從西邊兒得來的好東西,回頭讓晨霜取出來,你頓了湯水給世子補補。”

英兒聞言點了點頭,卻是澀然地問道:“可是小姐,奴婢都沒聽說過那稀罕物兒,哪裡知道怎麼知道怎麼做?”

洛娉妍卻是不以為意地笑道:“先前在醫書中看了兩個方子,回頭我抄給你,你照著做就是。說是適用於久病體虛、貧血的功效。我瞧著他這模樣,和久病體虛也差不多了。”

說完洛娉妍嘆了口氣,頗為無奈地道:“咱們都不是大夫不會醫術,世子又傷的這般重,也只能盡力而為了。只希望世子福大命大能逃過這一劫,不然芝姐姐可就……”

想到當初景芝遇險,景蒔就在現場,洛娉妍的眉頭皺的更緊,也不知是前世裡這錦鄉侯世子便有此一劫,還是因著自己重生改變了什麼。

英兒小雞啄米似得點了點頭,至於心裡想著什麼,洛娉妍不知道也管不著,但對晨霜與英兒二人還是極為信任的。

當英兒再次與晨霜全神貫注的替景蘊清洗傷口時,洛娉妍再次嘆了口氣,方才望向莫問輕聲問道:“能告訴我,你們是怎麼受傷的嗎?怎麼都傷得這般重?”

莫問目光閃了閃,低下頭抿緊了嘴,洛娉妍見此知道定是有什麼不能說的,也不勉強,笑道:“你也不必為難,先前我就說過,能說的你就告訴我,總是對你家世子的傷勢有好處,不能說我也不勉強。”

莫問抬眼點了點頭,仍舊不作聲兒,洛娉妍便又問道:“那你能說說你家世子這傷有多少日子了嗎?瞧著不是新傷。”說完怕莫問不答,急忙補充道:“我是怕萬一再感染潰爛,到時候我就真的不知道怎麼辦了!”

莫問低著頭沉默了好一會兒才艱難地道:“前前後後差不多有半月有餘。”說完也趕緊補充道:“這背上的傷不是一次……一次抽打的,斷斷續續差不多半個多月。”

不僅洛娉妍驚得捂了嘴巴,不停地倒吸著涼氣,英兒原本就煞白的臉色漸漸發青,手中端著的鹽水也不停地顫抖,好幾次差點撒了出去。

便是正在給景蘊清洗傷口的晨霜也倒吸了一口涼氣,難怪這些傷重重疊疊的,看來這位世子爺,也不怎麼保險,自己都受了這麼大苦頭,我家小姐若真是跟了他,豈不是……

想到這兒晨霜手一抖,景蘊隨之便發出了一聲兒悶哼。

只因上次給景蘊清除腐肉時,他也時不時的悶哼一聲,故而誰也沒有放在心上,卻不知這一次景蘊竟痛醒了過來,只是想著身後乃是三個女子,便依舊一動不動地裝作還在昏睡罷了。

洛娉妍緩了好一會兒方才穩定心神,點頭道:“你們好好兒養傷,別的我會盡力處理,有什麼需要也只管說,我量力而行。”

說完洛娉妍突然皺眉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