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是行動了起來,看得景蘊與景芝都是目瞪口呆,前兩日打掃屋舍,可以說是強制執行,如今卻很有點兒重賞之下必有勇夫的味道。

景蘊笑著搖了搖頭,寵溺地道:“就你花樣兒多。”說完掃了眼喜氣洋洋的下人們,嘆道:“不過這樣很好,瞧著就熱鬧。”

誰知話音剛落,蔣姨娘便滿是譏諷地道:“這可是天下奇聞,侯爺跟二少爺都不在府中,也不知何來的團團圓圓之說?”說完蔣姨娘一甩衣袖,轉身帶著貼身丫鬟走了。

洛娉妍本不以為意,沒放在心上,誰知景芝卻是不服這口氣,揚聲兒冷笑道:“父親這麼些年在邊城,也不曾有人記得給父親捎一針一線,一飯一湯的,虧得妍兒周到,父親走的那樣急還樣樣準備周全!”

蔣姨娘一聽這話兒,不由頓下腳步轉回身來,掃了景芝一眼,目光卻如刀子般射向了洛娉妍……

洛娉妍有心叫屈,卻也不能拆了景芝的臺,不由便與蔣姨娘對視起來,冷冷地目光不帶一絲情緒。

景芝卻是看不過去,怒道:“你瞪著妍兒做什麼?難不成給你那不成器的兒子準備吃食衣物還錯了?”說完冷笑道:“也對,雖說長嫂如母,可到底人家親親姨娘還喘著氣兒呢,就是餓死了凍死了,與妍兒何干?”

蔣姨娘聞言早已是變了臉色,目光也終於轉移到了景芝身上,卻是不敢對景芝說出什麼過分的話來,只是劇烈起伏的胸脯顯示著她心中熊熊燃燒的怒火。

一直沒說話兒的景蘊,這會子卻是開口了,依舊是那份高冷的模樣,再不見分毫對著洛娉妍時的溫柔,淡淡地道:“鬧夠了沒?大過年的,不想好的都回自己屋去!”

景蘊沒說回自己院子,因為在這兒,沒有自己院子的也只有蔣姨娘一人而已,她就住在正院兒的西跨院兒內。

蔣姨娘自然也聽明白這話兒是對她說的,心中不由越發不忿,卻也明白如今不僅錦鄉侯不在府中,就連景蒔也去了遙遠的邊城……

越想越氣的蔣姨娘,竟在這時紅了眼眶,溼了眼角,差點就掉下淚來,但卻咬牙堅持著不再往回走,而是就那樣定定地瞪著洛娉妍不說話,眼中的怨毒毫不遮掩地顯露出來。

景蘊見此著實是惱怒不已,不由眯縫起了眼睛,原先若非顧及著景蒔與錦鄉侯,景蘊與惠寧長公主怎會容她活到現在?

洛娉妍自然是感受到了景蘊身上傳來的危險氣息,皺了皺眉對蔣姨娘身邊兒的貼身丫鬟道:“蔣姨娘思念侯爺與二少爺憂思成疾,你們還不快扶著姨娘回去歇息?”

倒不是洛娉妍同情心氾濫,但大過年的瞧著到處都歡歡喜喜,誰願意這時候冒出個不和諧的人站在你面前?更何況洛娉妍分明感受到了當年顧遠那小妾看向她時,眼中蘊含的殺意!

洛娉妍可不願景蘊因著這樣的人,而髒了自己的手,更不願在這歡慶的時候,讓自己沉淪在過去的夢魘之中,她一直在努力忘記,一直在努力拋棄……

洛娉妍見蔣姨娘身邊的丫鬟在自己說完後竟是沒有動彈,心中不由也惱火起來,朝隨在自己身後的彩英吩咐道:“去將賀嬤嬤請過來!”

此話一出蔣姨娘那丫鬟就渾身一震,看向洛娉妍的眼神兒都變了,就是蔣姨娘也變了臉色,趕在彩英離去前,指著洛娉妍冷笑道:“好,好,好!今兒我記住了,也算是開了眼界了!”說完蔣姨娘便僵硬地轉身,恨恨地帶著丫鬟疾步而去。

見蔣姨娘漸漸走遠,洛娉妍方才鬆了口氣,但回過頭看見景蘊那雙深不見底的眼中燃燒著熊熊怒火,心下一跳,急忙小心寬慰道:“爺何必為旁人,壞了咱們的好興致。”

景蘊見她那小心翼翼地模樣心下越發不喜,扯了扯嘴角什麼也說不出來,只淡淡地道:“跟芝姐兒好好兒玩兒,爺去前頭看看,有什麼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