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尋她,怕是錯過了。”

倆小廝極為謹慎,不知車中所坐何人,便只統稱“貴人”如此無論男女老少皆不會得罪。

聽了小廝的話蝶兒才回過神來,急忙轉身撩起車簾,將洛娉妍扶了出來。

倆小廝雖然沒見過洛娉妍,但看裝束便猜到兩分,急忙將頭埋得更低了些,卻是恭聲道:“不知貴人前來所謂何事,小的們也好進去稟報主家。”

洛娉妍自然不會與這小廝說什麼,慕寒習慣性地上前從懷裡掏出景蘊的名帖,冷聲道:“去稟了你家主子,就說錦鄉侯世子夫人前來探訪。”

一小廝雙手接過名帖,神色怪異地看了慕寒一眼也不多說,急忙轉身往院子裡跑去。

慕寒見此神色不動,卻不知那小廝一邊兒往裡跑,一邊兒腹誹道:“到底是勳貴世家,太太小姐去錦鄉侯府就從沒遞過名帖。”

待那小廝跑遠,另一小廝方才恭聲笑道:“貴人若不嫌棄不妨先到花廳奉茶,相信太太小姐得知貴人前來,定會很快過來。”

蝶兒不敢擅自做主,轉頭看了洛娉妍一眼,見洛娉妍微微點了點頭,方才扔出一荷包,笑道:“那就有勞了。”

縱是見慣了有錢人,小廝捏了捏荷包也暗暗咋舌,到底是世家貴族皇親國戚,連門房打賞也少說是二兩銀子。不敢稍有怠慢急忙將身子躬得更低了些,引著三人進了院子。

洛娉妍剛跨過門欖便有婆子迎了上來,躬身將洛娉妍與蝶兒引至花廳,慕寒卻是被小廝領去了別處。

那小廝卻是不知蝶兒進了花廳也在暗暗咋舌,難怪曾聽人說這秋子園奢華,此時看來已不是奢華可以形容。

紫檀木的桌椅常見,紫檀木的門窗也不稀罕,可這滿京城裡誰家捨得用紫檀木來鋪設地板?

洛娉妍雖也暗暗吃了一驚,卻不似蝶兒那般不能接受,畢竟萬和錢莊多有錢她還是知道的。

待丫鬟奉了茶水退下,洛娉妍在紫檀木妝花緞軟墊兒椅上坐了下來,蝶兒便站在洛娉妍身後好奇的等著這院子的主子。

倒也沒讓蝶兒久等,不過半盞茶的功夫,便聽一陣腳步隨著珠環碰撞聲兒傳來,緊接著便見萬碧當先衝了進來,連跑帶跳地湊到洛娉妍跟前兒,歡喜地笑道:“洛姐姐你可算到我家來了!”

在慈恩苑蝶兒是見過萬碧的,此時不由瞪大了眼,不敢置信地望著萬碧,怎麼也無法相信這秋子園的主人竟是眼前之人。

洛娉妍卻已站起身,朝萬碧身後的楚四娘屈膝一禮道:“娉妍見過萬伯母,冒昧前來……”

話未說完,楚四娘便已經上前托住洛娉妍的胳膊,嗔怪道:“什麼冒昧不冒昧的,娉妍再這樣生分我可是要生氣了!”

萬碧在一旁也急忙撅著嘴點頭道:“就是就是,我們去你家就從來沒有遞過什麼名帖,都是想去就去,偏洛姐姐來還要遞名帖,顯得格外生分,難道洛姐姐拿我當外人?”

洛娉妍被楚四娘與萬碧說的啞口無言,蝶兒卻在心中腹誹道:“那是你們沒規矩!什麼叫拿你當外人,本來就是外人!”

可這話蝶兒是斷不敢當著洛娉妍說出口的,萬碧也就不知道蝶兒心中所想,不然怕又是好一陣鬧騰。

事實上萬碧從進來花廳到現在,壓根兒就還沒注意到蝶兒,倒是楚四娘掃了她一眼,笑問道:“這丫頭瞧著眼熟,不知是在哪兒見過?”

蝶兒急忙上前屈膝一禮,輕聲道:“見過萬太太,奴婢是惠寧長公主貼身丫鬟蝶兒。”說完蝶兒站起身來接著笑道:“太太在錦鄉侯府慈恩苑見過奴婢。”

聽蝶兒說她是惠寧長公主的貼身丫鬟,楚四娘不由一愣,望著洛娉妍不解地問道:“紅螺怎地沒跟著你?”

萬碧就是個哪兒都有她,生怕少了存在感的人,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