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得聖上倚重,洛小姐只管安心備嫁,這將來的好日子少不了。”

說完孫得功又對洛鎮源笑道:“世子妃所需鳳冠霞帔禮服飾品,內務府不日將一併送到府上,若有什麼需要改動的,讓洛小姐儘管明言便是。”

洛鎮源笑著感謝了兩句,洛娉妍也是面色從容優雅地欠了欠身,輕笑道:“有勞公公。”說著朝紅螺微微示意,便又是一個荷包遞了過去。

洛妙姝卻是聽得咬牙切齒,然而她沒想到有人比她還要難以承受。洛娉妍話音剛落,沈琨聞言雙眼一黑竟是暈厥了過去。

好在洛繼宗眼見及時上前扶住,才沒摔倒在地上,卻仍舊是引起了眾人的注意。就連孫得功也將注意力從洛娉妍身上,轉移到了沈琨這兒。

洛繼宗嚇得滿頭是汗,急忙朝孫得功與眾人解釋道:“表哥近來身子不適,先前正欲……”

話未說完,洛鎮源便也疾步走了過來,揚聲兒喚來管家打斷道:“快將表少爺送去房內!”

說完洛鎮源頗為自責地嘆了口氣,朝孫得功道:“都說了讀書不在旦夕,偏這孩子就是不聽,若是在京城出了什麼意外,我可怎麼向他父親交代。”

孫得功聞言,淡淡地問道:“哦?不知這位是……”

聽孫得功問起,洛鎮源急忙堆起勉強地笑意,搖頭道:“這是內弟幼子,去歲中了貢生,與犬子一道在太學院讀書,偶爾過來讓下官指點一二。”

四百六 沈琨

孫得功能在奉天殿侍奉又豈是一般人?如何能看不出蹊蹺之處?但見洛娉妍雖面露焦急,卻並無其他異色,不由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不去得罪洛鎮源與這將來的錦鄉侯世子妃。

捏了捏袖籠裡揣著的兩個荷包,孫得功微微點了點頭,面兒上覆露出笑意,輕聲寬慰洛鎮源兩句後,方才笑著告辭。

誰也沒有注意到孫得功離去後,洛妙姝便不管不顧地立時回了芙蓉居,將自己鎖在了房內。

雖然能摔能砸的東西,如今洛妙姝是一概不敢亂動,但仍忍不住將剛剛繡好的繡品,絞成了條!還有那些個這些日子練習的畫作,撕了個粉碎!

周氏一路追來,卻被關在了門外,想要大聲兒叫門,卻又害怕引起旁人注意,一時間愁眉不展,嚴姑姑卻走了過來。

嚴姑姑淡淡地朝周氏一禮,便揚聲道:“二小姐,請您開門。”嚴姑姑的聲音冰冷而刻板,嚇得屋內洛妙姝一哆嗦,立時回了神。

洛妙姝趕緊將扯亂的東西都歸置好,又理了理衣衫髮髻,方才緩緩開了門,堆起勉強的笑意,先朝周氏屈膝一禮,隨後起身笑問道:“不知姑姑尋我何事?”

嚴姑姑卻並不作答,淡淡地掃了她一眼,抬步進了屋子,洛妙姝心中一緊趕緊跟了進去。

周氏見洛妙姝那神情,心中一痛紅了眼眶,卻到底沒有說什麼,也疾步追了進去。

好在洛妙姝開門前,已經將絞爛的繡品撕爛的畫作藏了起來,嚴姑姑也只在屋裡轉悠了一圈兒,便淡淡地點頭道:“既然夫人找二小姐,那二小姐便好好兒陪陪夫人,這也是孝道。”說完嚴姑姑便揚長而去,只留下周氏母女。

洛妙姝頓時垮了肩膀,沒好氣地瞪了周氏一眼,皺眉問道:“母親尋我有事兒?”

周氏也跟著鬆了口氣,嘆道:“我能有什麼事兒?還不是看你臉色不對,怕你闖出禍事趕緊過來看看。”

洛妙姝聞言冷冷一笑,淡淡地問道:“母親這話什麼意思?好像我經常闖禍似得!我知道,你不就是還在怪我那年元宵節與洛娉妍爭吵嗎?可你沒瞧見是她先動手打我的?”

洛妙姝想起當初的事兒就氣得肝兒疼,遂說了一句便扭開臉也不願再提,周氏聞言溼了眼眶,望著洛妙姝,輕聲問道:“姝兒可是在怨為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