頜,把她的頭扭到右邊,眉心折起,語氣很冷:“這怎麼弄的?”

開始屋子裡沒開燈,只有虛虛幻幻的光斑落在彼此身上,他就沒太注意,剛剛繞到她的右側,靠近過去才發現不對勁。

白玉細膩的臉頰上隱著兩道紅印,細細的,已經很淡了,可她的面板太白,仔細看,還是很明顯。

顧筠抬手去捂臉,不想回憶這恥辱的一幕,垂著眼,“沒什麼。”

趙璟笙端詳了片刻,把那瓶水拿過來,撂開她的手,瓶身貼在她臉上。水是從冰箱裡取出的,玻璃瓶身上凝結著一層薄薄水霧。

顧筠被冰的雙肩瑟縮,跟小動物似的顫了顫,胸口墜著的壓襟也跟著搖搖晃晃起來。

“誰弄的。”

男人聲音低沉下去,顧筠沒有抬頭,所以看不見他眼裡山雨欲來的殺伐氣。

顧筠把玻璃瓶身壓得更緊。

“不關你的事。”她悶悶地憋出這句話來。

趙璟笙黑眸虛眯,周身氣壓極低,“怎麼不關我的事?”

他輕輕撩起她垂落的碎髮,替她掛在耳後,語氣平靜:“夫人的事,就是我的事。打我夫人的臉,就是打我趙璟笙的臉。”

我夫人。

霎那間,心跳聞聲而動。

怦怦,怦怦。

他不以為意的平淡聲調,偏偏在叫她夫人的時候欲得不行。顧筠臉上不可避免的紅了一片,她怎麼就成他夫人了

氛圍曖昧又纏綿。

顧筠聽見他起伏的呼吸,聽見自己擂鼓一樣的心跳,聽見玻璃瓶裡氣泡在逐個破裂。

以至於他後面說了什麼,她都記不太清了。只記得他身上的味道沉冽又醉人,淡淡的,湊近了聞才能聞到。

趙璟笙低眼看著她,她微顫的睫毛像一片蝴蝶的翅膀,手指緊捏著瓶身,骨節有些發白。料想到她是肯定不會說,他也懶得問了,派人去查還能更清楚。

“夫人放心,以後,不會再有人敢動你。”

他從不跟誰許承諾,顧筠是第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