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打著轉。

“畢方大人,您終於來了!”因為太過激動,管家的聲音都帶著絲絲顫抖。要知道鬼矢可是他從小看著長大的,對他的感情可是絕對不會輸給任何一個人的,眼見現在希望的曙光到了,叫他怎麼能不激動?

“嗯。”畢方淡淡地應了聲,細眉微微地蹙起,“你家主子呢?鬼矢怎麼樣了?”這鬼府的氣氛實在是有夠詭異的很!

白煙怯怯地從畢方懷裡探出頭來,不安地打量著那個穿著青衫的老頭,鬼府出了什麼事麼?怎麼一進府邸,這一個個人都神經兮兮的,讓她從頭到腳都毛毛的。

“鬼君大人在少主的房間裡,少主的情況……”聽到對方提及鬼矢,管家激動的心情瞬間平復了許多,“大人帶少主回來後便一直關在少主的房間裡,我們都沒見到少主的面。”

“哦,知道了。”畢方眉間的“川”字更深了,閉門不出?可不像是鬼君的作風。

甩了甩衣袖,“你去忙吧。我自己去。”說著,便帶著白煙還有從進了鬼界就一直處於驚訝狀態的玉面狐狸往鬼矢的房間走去。

這鬼府他來過數不清多少次了,對它的地理位置自然是再瞭解不過了。

看著畢方抿嘴緊走的模樣,白煙想開口詢問的心思也暫時壓了下來,同時升起的是濃濃的憂慮之情,莫非鬼矢……猛地甩了甩頭,白煙強迫自己將那不好的想法丟擲了腦外,也許,一進屋就能看到鬼矢那張萬年不變的木頭臉呢。

鬼矢的房間是在一個小河塘邊,河塘裡此時開滿了一種紅色的花,模樣有點像荷花,卻比荷花小了許多,一簇一簇的,像一朵朵綻放的血花。

“吱呀——”

緊閉數日的房門終於緩緩開啟。

一片漆黑的內室讓畢方不由自主地眯起了眼。

“畢方?”一個沙啞地彷彿是古稀老人的聲音在黑暗深處傳來。

“嗯。”畢方淡淡地應了聲,打了個響指,一縱紅色的火焰跳躍在了指尖,也將整個房間照亮。

“唔!”眼前的情景讓白煙險些驚叫出來,好在畢方及時捂住了她的嘴。

身後的玉面狐狸也是震驚地長大了嘴,只不過,他的驚叫音效卡在了喉嚨裡,被他生生地控制著沒喊出來。

“嘭——”

畢方手一揮,洞開的房門再度關閉,將白煙放到玉面狐狸的身邊,輕柔地摸了摸她的腦袋,囑咐聲,“和玉面待在這”,而後便獨自一人朝房間深處走去。

食指一彈,桌上的蠟燭點燃了,床邊的蠟燭也點燃了。整個房間頓時明亮了許多。

緩步走到床邊,扶著那個虛弱地臉色慘白的人,畢方心裡閃過一抹酸楚,“我來晚了。”

鬼君浮腫乾裂的雙唇勉強地扯了個弧度,廢力地說了句,“來了就好。”然後便頭一歪,沒了知覺。

“啊!”遠遠地看著鬼君身子一倒,白煙禁不住跳了起來,“師傅,鬼君叔叔他怎麼了!”那天他們離開的時候明明還好好的,怎麼不過幾天沒見就變成這樣了呢!

“沒事,只是昏睡過去了。”畢方心裡酸酸的,早知如此的話,自己就該早些從神界出發,通道口的那出戏也早早收拾了。

將鬼君橫抱起,放到床邊的軟塌上,看著他忽然間憔悴了許多的模樣,畢方苦澀地搖了搖頭。

白煙懷裡的那顆往生鏡的碎片實在是太小了,初期維持鬼矢的能量需求還是足夠的,但這麼多天下來,尤其還分出能量化作了繭保護鬼矢的魂魄,早就是能量衰竭了。而鬼君定然是看到兒子的狀況越來越糟,而自己又遲遲沒出現。便用自己的靈力維持著鬼矢的需求。

連續這麼多天的不眠不休,縱使是神,也會油燈枯竭。

重新回到床邊,畢方環胸看著床上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