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拿回來。”

“啪”他開啟戒指,白色的戒枕上放著一對戒指,小的那枚女戒上鑲著一顆光彩奪目的鑽石。另一枚男戒則很普通,連點花紋也沒有。很不相稱的一對戒指。“啪”,他又盒上蓋子。“那麼沐晨呢?去教堂?不是去結婚的吧?”

他說“沐晨”兩個字時很是動聽,念得那麼順其自然,好像被叫稱呼過很多次似的。李沐晨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她去教堂,只是她的一個副業。既然那邊的人出了錢,她應該把事做好。

教堂裡的來賓正等著新娘入場,只是等了很久還不見動靜。一個小牧師快步走到神臺前的牧師前,輕聲耳語了幾句。大牧師轉臉看了看神臺邊鋼琴,李沐晨正坐下來,手指準備好放在琴鍵上。一切就緒,她深吸一口氣,努力忘掉剛才路上發生的一切,全身心投入演奏中去。

教堂的牧師是李沐晨的遠親,有人租教堂舉行婚禮時,她會應邀為新人演湊《婚禮進行曲》。這首曲子,她不知道彈了多少次,就算她閉著眼睛,也能得心應手按著琴鍵。大門在優美的旋律中開啟,新娘安貝兒挽著她父親的手步步向神臺走來。

安貝兒既將嫁給他心愛的男人,他,叫程琮威。是宏宇集團的第一繼續人,此時他正站在神臺前,看著他的未來的妻子慢慢走近。

程琮威眼裡的安貝兒是個漂亮的女子,但她的美麗並不是他所愛。再多的華麗詞語也不能修飾她的美麗,如她的個性一般的強烈,敢愛敢恨,對自己看中的東西會不擇手段,不得到手,誓不罷休。

程琮威緊緊抿著嘴,默然注視著安貝兒。

李沐晨看了一眼新郎,青年才俊,很富貴的人。聽牧師說他家裡很有錢,也是,看看這場婚禮的佈置排場,需要不少花費吧。還有新娘子的婚紗,是她見過最美的一件。神臺前的伴娘也是穿著得體,不會掩蓋新娘的光環又能顯得太過一般。伴郎們——

李沐晨看到了他。他說是為了取回戒指的。他的穿著如果不是新郎,那麼只能是伴郎。

果然,李沐晨看到他站在新郎身邊,對著新郎說了幾句。他的目光似在人群中搜尋什麼,就在他在轉向這邊時,李沐晨低下頭。還是被他看到了,既然出席同一場婚禮,打個照面也很正常的事,只是因為他——

在車上時他問了句:“沐晨有男朋友嗎?”李沐晨有男朋友,是相親時認識的。用李沐晨的話說,兩個感情還是可以的。“是嗎?真可惜,你男朋友愛你嗎?”他又露出淺淺地,露出耐人尋味的笑意。

他的笑意中包含著另一層意味,讓李沐晨感到了莫明的寒意。他抱著雙臂的手指輕輕地敲動著,如同心絃被他撥動,泛起層層漣漪。

“這麼快回來了?”程琮威低聲對身後的人說著。

“你是希望我在路上出點意外,不能把戒指拿來嗎?”新郎身後的他,叫程宇颯,是程琮威的弟弟。“或者說,不如讓我死了更好?”他嘴角勾起一抹怪異的冷笑,“意外到真是有,只是我沒死。”他說話時眼睛盯著正走來的新娘,“哥,你的妻子真漂亮。”

那兩個男人站在一起,是幅完美的圖畫。安貝兒笑著,即使不是真愛又怎麼樣呢?程宇颯輕點頭,向後退了一步。

新人站到神臺前,李沐晨停下琴鍵,牧師拿起誓詞:“程琮威先生,你是否願望娶安貝兒小姐為妻?你是否願意無論是順境或是逆境、富裕或貧窮、健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