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呢?朗賽?”有人叫道。“他還只是個娃娃。”

“你也想挨鞭子?”野熊答道。

“朗賽,你今天也秀夠了吧?”又有人說。

若瑟琳原以為有人幫腔,這個人也許會收斂一點。沒想到,這反而激怒了他。

“該死的!你到底想怎樣?”他直對著她吼。“把槍放下,或乾脆開槍!”

他使她毫無選擇,因為他鞭子一揚,就要打到她身上了!

她扣了扳機——接著便是極可怖的惶恐。這把槍根本沒裝子彈!

現在,她可慘了!

那個人得意的把鞭子朝她打了來。若瑟琳震驚的等待著那痛苦的感覺。

然而,什麼也沒發生,她不覺得疼痛。

不過,她卻聞到火藥味了。

朗賽倒在地上,有人開槍救了她。

她沒想到,是考特的槍正冒出一絲白煙。

但,她可氣炸了!

她緩緩的把槍還給人家,然後慢慢的走出去。她決定再也不和考特說話了。

他竟然等到那個時刻才出手救她,他一定是想把她嚇死才甘心。

她不能原諒他!

考特看著她走出沙龍,卻無法動彈。此刻的他,虛弱得像個孩子。

他的心仍悸動不止,他的身體仍在冒汗。他甚至不明白自己為何有這種反應。

他一直想找到這個朗賽,一直想報復。他不要殺死他,他要他活著受罪。

一開始,他的確是故意激怒朗賽的。當朗賽揚起鞭子之後,他就再也不是他自己了。

那鞭子像一道著火的記憶,教他動彈不得。轉眼間,他似乎又回到那個煉獄般的午後。他只能呆坐著,讓朗賽打他。

這種家著了魔似的反應,是考特自己所料想不到的。

然後,是另一種恐怖喚醒了他。

當那鞭子就要打到公爵夫人時,原先那股怒氣便打倒考特心中的怯懦。

然後,他看著朗賽倒下。

那人的屍體被抬出去了,沙龍里也沒有人敢找他麻煩。大部分的客人回到他們原來的位置,做他們原來做的事。這種暴行在這種地方,似乎天天有。

考特沒有任何感覺,沒有後悔、沒有滿足。唯有她在臨出門前那一眼,教他莫名其妙。

他得罪她了?

答案是肯定的。問題是,他該如何解釋?

他一直想教她避開,只可惜當時他是身不由己。她不可能懂的。

回車站之後,他發現她已坐在車廂裡了關在她自己那間小臥房裡。

考特猶豫著,不知該不該敲她的門。

也許,這種結果反而是最好的安排。這幾天,他無法再擁有她了。只是,他反正是得失去她的。

所以,有什麼關係?

所以,他何需傷神?

他收拾了自己的東西往車門口走去,他會買一個普通座位,會差個人來通知她。

他們的確沒有再見面的必要了。到了夏安區,他再來保護她吧。

臨出門前,他忽然想起他的背。於是,他背對著鏡子脫下上衣,想看清背上是否多了幾道傷口。

“天上的老天爺!”

他猛回過身,想拿起他的槍。

“什麼?”他問。

她的表情回答了他的問題。

同情?憐憫?他不需要這些東西,尤其不需要她的憐憫。

若瑟琳掩著嘴,她覺得很噁心。這一個鐘頭,她是受夠了暴力行為。但是他的背,是一種暴力的結果,是別人對他施暴的一種結果——對他施暴!

她跑到門口那一邊去。

考特詛咒著跟在她後頭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