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王朝如此,何以定民心吶。”

“你們……放肆……將軍大人才是為了王朝這樣做的——”

廖姜這才回頭看了王紗涼一眼,覺著了眉目間的幾分熟悉,道:“家事為小,國事為大。姑娘貌似年幼,很多事還不明白。做得不妥之處,廖姜在這裡向大家道個歉。只是,縱然諸位再有不滿,如今請暫留在這裡。我廖姜絕非胡亂冤枉好人之人,過幾日定把大家毫髮無損地送回家。”

“撫遠將軍的意思是,不管我們家裡發生了什麼大事,你都要把我們留在這裡?”

“不錯。”

“大錯!”王紗涼抬眼道,迎上撫遠將軍有些懊惱的目光,“家國家國。無國無家,但沒有‘家’做鋪墊卻又何來‘國’之一說?那大禹治水三過家門而不入之事,我也不待見。小小一個家事都平不了,何以平天下?”

廖姜頓然愣住。周圍所有人亦愣住。有的未體會到其中含義,鄙夷地望著她;也有的根本未曾細想她所說之言,只是怕她觸怒了將軍,有些擔憂地望著她;有人圖一樂地看著她,巴不得為這無聊的軟禁之日找點樂子;當然,還有很多人讚歎地看著她。包括隱在暗處受弄軒之命保護她的人。他之後回去告訴了弄軒,亦讓他陷入深思之中,也不免對她多了幾分讚賞。

感到女子高貴逼人及那份似乎是與生俱來的氣質,廖姜仔細地看著她,良久後道:“我莫非果然沒看錯,姑娘來歷非比尋常啊。”

王紗涼嘆了口氣,“將軍……借一步說話。”

廖姜答應得也暢快,囑咐士兵們把那些有嫌疑之人看好,自己向王紗涼示意,便把她帶到小樓的另一個房間。

他亦推開窗向外望。此屋的視野比適才那屋差一點,不過他仍不肯放鬆監察。

“剛才唐突了,將軍見諒。不過,將軍是個好人,著實沒讓人失望。”

聽聞此言,廖姜驀地回頭,眼前伊人,巧笑嫣然。“你……”他瞪大眼睛。

“我是王紗涼。當然,將軍也可以叫我花沉幻。傳言非虛,我沒有死。嫁往殘曄的花沉幻便是王紗涼。之前,承蒙將軍捨身相救,紗涼謝過了。”王紗涼說完深深鞠了一躬。

“公……公主……果真是公主!”廖姜眼裡有難以掩飾的激動,又忙道,“公主切莫如此……折煞在下了……沉幻姑娘便是公主,怪不得……當時以為兩人相貌性格都那樣像……”

“將軍……”

“公主教訓的是,是在下唐突了……”廖姜忙欠身。

王紗涼搖了搖頭,“局勢那麼亂……我也就那麼一說。你待他們好,他們也不可能有太大的異議,只是……莫要讓敵人以此為藉口,趁機造謠便是。將軍才是辛苦呢。呵,若是情況不這麼特殊,紗涼倒想繼續裝下去,看看將軍會如何呢?”

廖姜臉上也露了些笑,轉而又道:“對了……公主,怎會易容到這裡?”

“我擔心王朝和殘曄的戰事……嗯,便對王說了,他恩准我回來。我不想引起過多的騷動,便偷偷來此。”

“那麼,想必王派了護衛跟著才是。公主不知,這一路,尤其北陵王朝交界處,盜賊實在猖獗。我也是看著公主獨身一人卻毫髮無損地進城,才起了疑心。公主你看城門口的百姓,無一不是成群結隊,帶著壯丁。”

這樣說……這樣說弄軒派了人?還是……大哥偷偷都解決掉……王紗涼心裡有些驚疑,卻也來不及管那些,只道:“我還有一事不明。撫遠將軍位高權重,殘曄與王朝戰事吃緊,將軍怎會在這裡?”

廖姜神色一暗,勉強笑道:“北陵已與王朝聯盟。我在此接應北陵軍隊。”

王紗涼苦笑了一下,“將軍不必避諱。這樣的事兒,讓你來做,不是殺機用牛刀了麼?將軍如此……是楊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