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置信,“大黑小黑小點都在,萬萬不可能讓人接近庫房,怎麼會發生這樣的事。”

趙四蛋吐吐舌頭:“昨天我給它們三個餵了蹄筋,大嫂說這道菜放了黃酒,三個傢伙醉了一晚上。”

趙大山眉頭緊鎖:“敢在大河村動手,這人膽子不小,我這就去找王叔安排巡邏隊的人調查……”

“怕是不好查。”趙三牛嘆氣,“喜宴上好酒好菜,大多數人都喝醉了,無從查起。”

“嬸子,我有話說。”魏小海走出來,“半夜我尿急出來,看到一個黑影抱著一個包袱從屋子裡跑出來,我喊了一聲,他沒理我,推開院門就走了,那身影,有點兒像大姨夫。”

程圓圓的身子一顫。

從知道百兩黃金不翼而飛之後,她心中就隱隱有個猜測,但一直不敢往那方面去想。

“肯定是我爹!”劉大丫捏緊了拳頭,“去年阿奶家不見了一兩銀子,就是被我爹偷走了。”

劉二丫咬牙:“我爹這個人好吃懶做,每天都是睡到太陽出來,大半夜突然走了,肯定是幹了虧心事。”

“二姨,報官吧。”三毛緩聲道,“百兩黃金,這可不是小數目。”

程彎彎勾了勾唇角。

昨天她特意將百兩黃金放在庫房最顯眼的地方,一進來就能看到,主要是因為,這黃金上有官印,只有朝廷賞賜下來的金子銀子才會有印章,這樣的銀子很少在距離京城幾百裡以外的市面上流通,她要找回來實在是太容易了,而且,偷竊官銀,數額如此巨大,重則死罪,她要讓劉魁不死也脫層皮。

她看向程圓圓:“大姐覺得這件事該如何辦?”

怎樣處置劉魁,最終還是得看大姐的意思,畢竟兩人二十多年夫妻,她怕自己插手過多反倒成了惡人。

程圓圓抬起頭,那雙向來軟弱的眼睛裡,是堅定和果決:“他最喜歡偷雞摸狗,劉家村家家戶戶都被他摸過,人家曬在門口的小魚乾都能被他給順走。但他姓劉,劉家村裡正是他親大伯,族長是他親爺爺,他犯的事,都被裡正和族長平下去了。在劉家村偷就算了,現在他竟然將手伸到大河村來了,而且,還是伸到我親妹子的頭上!三毛說的對,報官吧,必須報官,縣令大人說咋處置就咋處置,這都是他罪有應得!”

程彎彎鬆了一口氣,能大義滅親就好,說明夫妻情分差不多已經耗光了。

但是報官之前,先把兩人之間的婚姻關係了斷。

她站起身開口:“縣令大人忙得很,在報官之前,先去一趟劉家村找證據,三牛,你喊四個巡邏隊的漢子跟咱們一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