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笑?」他忽然按住櫻桃雙唇,指腹用力碾,本想出點氣,可她的唇太柔太嫩,倒讓他心猿意馬。

櫻桃想推開他,反被男人的手掌掐住下頜,他冷銳的眼一點點逼近,「如果我是渣男,那和你這個渣女也是絕配。」

「放開我。」

「不放怎樣。」

「我不舒服。」

「嬌氣。」

程桀知道她面板嫩,根本就沒用力,但這小姑娘嬌氣死了,他還是給她輕輕揉一會兒才放開。

櫻桃聲音雖軟,卻可以讓隔間的人聽清楚,「有耳釘,有紋身,會抽菸喝酒還打架,也不一定都是壞人。」

程桀吞酒的動作慢下來,這就像從前一樣。所有人都不相信他,都害怕他,只有櫻桃站在他身邊,願意接近他,關心他,願意相信他本性不壞。

「存心的吧?」

「嗯?」櫻桃不解。

程桀不說話,只看著她。

櫻桃被這樣直勾勾的眼神盯得臉紅。

後來送她到家,程桀又再提起。

「你存心的。」

櫻桃實在疑惑,剛要問。

程桀忽然解開她綁頭髮的絲帶,手指插進她頭髮裡托起她臉,輕貼著耳廓:「存心讓我非你不可,是麼?」

被他氣息拂過的地方滾燙。

心有點亂。

櫻桃什麼也沒說便走,甚至忘記拿回來絲巾。

也許是耳紅得太明顯。

回家撞上紀樣,他奇怪的看她好幾眼。

「你思春啊?」

「……」

一段時間過去,櫻桃的名字和身份始終沒有被扒出來。

不過喻麗安的花店倒因此生意更好,每天總有人在花店外面蹲守,期望能發現點什麼。

店門口的風鈴聲提醒有新客人到,喻麗安放下手中澆水壺微笑抬頭,看來對方時笑容僵住。

這位不速之客正是向權儒。

他從櫻桃那裡得知喻麗安要再婚後,就一直在想這件事。

雖然八年沒有見過她們母女,卻知道喻麗安一直單身,當向權儒以為她會一直單身下去的時候,她卻要結婚了。

他知道這個想法很卑劣,他和喻麗安已經離婚,從此男婚女嫁各不相干。可他總是忍不住想起從前的喻麗安多麼愛他,潛意識裡還把喻麗安歸為自己的所有物。

再次看到前妻美麗的面容,向權儒愣住好一會兒。

她好像一點都沒有變老,好像還是從前的樣子。

「你怎麼會來?」短暫的怔愣後,喻麗安語氣冷下來。

「我……」也不知怎麼的,向權儒有些緊張,感覺像是回到最開始追求她的時候,「我來看看你。」

「不需要。」

「你在怪我嗎?怪我對你們母女不聞不問。」

喻麗安淡笑:「怎麼敢怪向先生,我應該感謝你,因為你的不聞不問,我和櫻桃過得很舒心。」

向權儒沉默了一會兒,取出一張銀行卡放下,「這麼多年你一個人照顧櫻桃辛苦了,她的病很花錢,你肯定不容易,這些錢是補償你們的。」

喻麗安水壺裡的水直接澆到那張卡上,「我們喻家有錢給櫻桃治病,再說櫻桃自己也爭氣,從小到大的獎學金也夠了。上大學後還是學校重點培養的人才,都不用我們花一分錢。」

向權儒有點無地自容,櫻桃優秀他是知道的。

他也曾經怨天尤人,為什麼那麼優秀的女兒會得那種病。

相比起來,向佳佳就要平庸得多,成績平平,毫無建樹,進娛樂圈還得靠他捧。

「……咱們的女兒是很優秀。」

「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