襯得景芝一時嬌豔無雙,別說武定侯府旁的小姐,便是盛裝跟在武定侯老夫人身後的婉茹,也要遜色許多。

惠寧長公主更是當眾得意地笑道:“我這外孫女多時不陪我老婆子出來走動,聽聞你們府上牡丹花開得好,今日卻偏要跟來長長見識,老太君可莫要嫌吵才好。”

武定侯老夫人聞言自是笑道:“這人老了不就圖個熱鬧,縣主肯來老身高興還來不及,哪裡還會嫌吵?殿下若是捨得,長長久久留在我們府中才好呢!”

武定侯老夫人原是句玩笑話,誰知惠寧長公主竟是笑道:“你若不嫌棄,那就將她留在你們府中罷了,省的來吵我老婆子。”

原本武定侯老夫人就是想與錦鄉侯府結親,或者說是與長公主府結親!這才狠下心將自己尚未及笄的孫女帶了過去。此刻聽惠寧長公主如此一說,武定侯老夫人自是喜出望外。

卻不知惠寧長公主也鬆了口氣,原還想著這話該怎麼起頭,既然武定侯老夫人已經將話遞到了嘴邊兒,自然沒有放過的道理,這可真是剛瞌睡便有人遞上枕頭。

就是武定侯得知後也是極為高興,哪家也沒有長子尚未成親,先給幼女定親的道理,若非家裡前邊兒幾個女孩兒都是庶出,武定侯也不能答應老夫人如此作為。

就連武定侯夫人也鬆了口氣,原想著若是景蘊那邊兒有了眉目,還得趕緊給幾個兒子趕緊定下來,正琢磨著京中貴女,如今倒是省了許多麻煩。如此一來,倒是真是賓主盡歡,接下來的話也就容易了許多。

不是說景蘊不好,可到底相對於婉茹而言,景蘊年歲大了些又是那麼個脾性,可武定侯府上下卻也從來不敢奢望求娶景芝。

一則景蘊尚未說親,沒有哥哥尚未娶親先嫁妹妹的道理。二則錦鄉侯府與旁的人家不同,攏共也就景芝這麼一位小姐,哪裡捨得輕易許配?

不曾想惠寧長公主竟親自上門透露口風,不僅武定侯老夫人與武定侯夫婦,樂的成日裡都合不上嘴,鄧允知道後也是傻笑了許久,再見景蘊時竟有了兩分忸怩。

若是往常,景蘊或許心情好時會打趣兒兩句,便是心情不好也會刺他兩句,但如今一邊兒忙著安陽伯出殯之事,一邊兒還記掛著尋機與洛娉妍說清求旨賜婚的事兒,景蘊便都沒了心情,倒是令鄧允也自在了不少。

待忙過安陽伯出殯景蘊也閒了下來,便琢磨著怎麼跟洛娉妍見上一面,該說的總該當面說清才是。可再去洛府顯然並不合適,景蘊思來想去,只有景芝出面請洛娉妍來家裡做客最為便捷。

景芝與鄧允因著自己尚未成親,故而也沒能立時交換庚帖,可惠寧長公主卻已經親自寫信,將此事告訴了遠在邊城的錦鄉侯景馳,因此景芝也被拘在了府中好些日子,輕易出不了門。

景蘊拿定注意便也不再拖延,甚至沒有想好以何理由說服景芝請洛娉妍來家中做客,便立時起身朝芝蘭院尋景芝而去。

四四三 設宴

收到景芝的花宴請帖,洛娉妍很是高興了一番,早早兒地便帶著英兒與蕾兒趕去了錦鄉侯府。

景芝更是歡喜不已,轉眼與洛娉妍已有大半個月未曾相見,此番自是早早地便親自在垂花門迎接。

剛一見面,景芝便拉著洛娉妍的手笑道:“可算是來了,這些日子我不便出府,妍兒竟也想不到來看我,若非哥哥提起讓我主持花宴,怕是妍兒都忘了我了!偏我下了帖子,還這會子才過來。”

洛娉妍聞言自是滿懷歉意,立時賠笑道:“這些日子先生拘得緊些,府中事務也多,我家那位夫人剛剛遷了院子,正是忙亂的時候,哪裡就敢隨意出門了。”

景芝也不與她計較,嗔怪兩句,便笑道:“這是我第一次主持花宴,今日來的人也是不少,一會子若是沒顧上你,妍兒別在心裡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