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家住哪裡啊?”

“神仙樹。”

工作人員一邊打聽詹靖軒的情況一邊把他帶到工作間交給領導說明情況,正當他們準備把詹靖軒送回家的時候,詹爸爸和詹媽媽找來火車站了,一番折騰下來他們要把詹靖軒帶回家,詹靖軒死活不走,嘴裡嚷著“我要去S市”!

那執著倔強的勁兒讓大人看到都覺得不可思議,一個這麼小的孩子竟然能有那樣的力氣——任詹爸爸是抱是抗都弄不走他。

後來詹爸爸看兒子渾身溼透的樣子實在是不能夠在這裡磨時間了,流氓摸樣一出找繩子把詹靖軒雙手雙腳綁住抱回了家。

詹靖軒急怒攻心加上冬季淋雨,生了一場大病,那個年代的醫療條件比現在落後,那病來勢洶洶差點把詹靖軒燒成一傻子,詹爸爸詹媽媽嚇破了膽,決心遮蔽掉包子元的一切資訊,而且他們因為這事當初把詹靖軒叫包子元老婆當笑話的心情瞬間變成了擔心兒子是同性戀的恐慌。

所以詹靖軒在醫院住院期間頭腦燒的迷迷糊糊的時候詹爸爸找了心理醫生諮詢,他們那個時候做了很多事情,帶了很多幼兒園的同學來看詹靖軒,送他很多玩具遊戲機,讓詹靖軒幼兒園的一個很可愛的孩子和詹靖軒玩,還不停地說這個是你幼兒園同桌,你們放學都一起玩,就是把包子元的一切轉移到這個孩子的身上。

詹靖軒自己被這次的事件打擊得很慘,讓他體會到了自己的無能,小孩子本來就脆弱,他心裡本身就產生了逃避,再加上詹爸爸他們做的這些事情,後來詹靖軒病好了之後回憶以前的事情就有點不清楚,對包子元的印象就有點模糊,然後那個陪他玩的男孩子——林楓還真的就成了他的哥們。

後來他們從小玩到大,詹靖軒也就一直以為林楓是他幼兒園的同桌和好朋友。

詹靖軒聽完詹媽媽說的事情苦笑,“怎麼能怪爸爸媽媽?是我的問題,我竟然把寶寶忘了,他這麼多年吃了那麼多苦,我……媽,我難受……我一想到寶寶六歲的時候就沒有了爸爸媽媽,後來爺爺奶奶也走了,他,他還被他舅媽趕出來,我都不在他身邊。我答應過他要去S市看他的,我食言。我還交了女朋友,我混賬啊,媽媽,我難受好難受,我怎麼辦?那個時候他被鉛筆尖扎一下我都要心疼半天的啊,我怎麼就把他忘了呢?”

詹媽媽抱著兒子,“小軒別這樣,我和你爸爸當初就是為了不讓你,不讓你成同性戀,沒有想到這麼多年你和他還是……這真的是註定的啊。”詹媽媽含著眼淚長嘆了一口氣,“既然還是放不下,就努力去再次擁有吧。”

詹靖軒聽了這話,“媽媽你不反對?”

詹媽媽苦笑,“我反對得了嗎?”

詹靖軒堅定地搖頭。

詹媽媽說:“那就去吧,那孩子,也不容易,要好好對人家。”

詹靖軒含著眼淚,“謝謝媽媽。”然後站起來就往外奔去。

詹靖軒走了,詹爸爸才從房外走進書房抱著泣不成聲的妻子,“好了好了,哭什麼,你兒子真要給你帶媳婦兒回家了,這是喜事。”

詹媽媽抽抽噎噎,“喜事?當年是誰極力不讓小軒和那孩子有一點牽連的?”

詹爸爸唏噓:“那時候我以為可以矯正得過來嘛,如今看來,人生果然是早就被安排好的,哎!”

詹媽媽擔憂,“可是他們都才十六歲呀,這年齡是不是小了點?”

詹爸爸噗一聲笑出來,“我們相遇的時候也就十七歲吧?給他們定個規矩十八歲後才能出去住就可以了。”

詹媽媽俏臉一紅不再說這個話題。

詹靖軒衝出家門直奔自己學校找到林楓班上把李晁雲拉出教室,“還我變形金剛!”

李晁雲莫名其妙,“什麼變形金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