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孩子內心裡使壞。”沐公望奸笑道。

“……”溯暄一語不發,一臉不快地奪門而出。

“溯暄!於溯暄!你給我回來!我的金針還在你臉上啊!”沐公望在後面大叫。

瑞綺臉上的金針被沐公望拔下後,沐公望起身出門去找溯暄去了。瑞綺揉了揉自己的小臉,覺得還是有點痛,略微有些乾澀,便出門尋水。

易更院說大也不大,說小也不小,正好佔了山上的一處平地,院主也只是把小院圈成了一半,四周的樹木也都是隨心所欲的長著,無需有人去留心,花開花落葉歸根,隨心而已。遠處,還能聽見流水聲,心曠神怡。

瑞綺踏著落葉,順著水聲來到溪邊,瑞綺小心翼翼的用手去碰了碰水,不涼,竟還是溫的。瑞綺便湊近了些。“嘭”的一聲,一隻銀色的東西落入水中,濺起了水花。瑞綺猛地退後了幾步,身上的衣服溼了一大半,臉上也都是水珠。

瑞綺抹了抹臉上的水,瞥見水中有一隻銀色的兔子正看著她,那隻銀色的兔子,眼睛與尋常的兔子不同,並不是紅的,而是與人一般黑。雖置身於水中,但皮毛卻未沾一滴水,很是神奇。

瑞綺好奇的走上前,抱起水中的銀兔,那隻兔子也並不反抗,十分溫順的躺在瑞綺的懷裡。

“好可愛啊!你是山裡的兔子嗎?為什麼和我看見的都不一樣呢?你是不是和我一樣都找不到娘呢?”瑞綺捋了捋銀兔的毛說道,“對了,你吃什麼呢?我幫你找點蘿蔔好不好?”

“它不吃蘿蔔。”頭頂上方傳來聲音。

瑞綺抱著兔子向上望了望,原來是於溯暄坐在樹上,懷裡還揣著幾個銀杏果,隨手挑了一個,塞進嘴裡慢慢品嚐了起來。

“那它吃什麼?”瑞綺問道。

“吃銀杏。”於溯暄從樹上跳了下來,將懷中的銀杏果遞給了瑞綺,“當心它的牙齒,不要被咬傷了。”說完,於溯暄徑直走開。

“你……臉上的金針。”瑞綺叫住了溯暄。

於溯暄卻絲毫沒有慢下腳步,順手將自己臉上的金針拔了下來,丟在了路邊的草叢中。

瑞綺內心有點失落,雖然習慣了孃的冷言冷語,但是被一個陌生人也這樣,不免有些尷尬。瑞綺漫不經心的將銀杏餵給銀兔吃,心裡卻越發想念娘,娘真的會凶多吉少嗎?暗自傷神了許久,瑞綺抹了抹臉,才發現早已流滿了淚水。

瑞綺走到水邊,用水清洗了幾把臉,看著水裡的自己,瑞綺嚇了一跳,自己的臉竟滿是傷痕,頭頸中還有深深的勒印,定是昨天晚上滾下山坡所致。

“噝——”瑞綺吃痛,原來懷裡的銀兔咬了自己一口,鮮血落入水中,溶散開。

“還真不能小看你!”瑞綺沒好氣的拍了拍銀兔的頭。

“於溯暄!怎麼又是這樣!你弄丟了我多少根金針!”當瑞綺抱著銀兔回到易更院時,沐公望正氣急敗壞的訓斥著於溯暄。而於溯暄一臉默然的站在一邊,相比之下,倒覺得沐公望更像個孩子。

“哎,倩夫人,看來要打擾你了,我將溯暄交給你,這孩子根基不錯,只可惜沒了爹孃,我便收養了他。只是最近有點事要解決,不想牽連著他……”沐公望漸漸平靜下來,慢慢說道。

“嗯……”玉倩看了看溯暄,答應了下來。

“多謝。”沐公望道謝後,徑直走向瑞綺,“我的銀兔就交給你好好照顧了。”

“為什麼?”瑞綺不解。

“它喝了你的血,就已經認你為主人了。”沐公望撫了撫瑞綺的頭說道,“果然還是很像啊。”

“……?”

“走了,不用送。”沐公望跳下山崖,施展輕功,消失在雲霧中。

正當瑞綺看著沐公望離去,突然從山崖下飛來一小藥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