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假哭的!”

梨花順手理了理雲鬢,一副悠閒自得的表情說道:“誰跟你說我真哭了?這戲份還沒到真哭的地步!演戲嘛,那自然是要演得入木三分了,對不對?喂,你看過戲沒有啊?”

“你這是在找茬嗎?你信不信我現下就轟了你出去!”年輕男子板著臉喝道。

“行啊,現下轟了我出去也行。你得問問你旁邊那位想不想要腦袋了?剛才的事那麼多人看見了,個個都是我的證人,可他呢?除了你這個有牽扯的證人外還有誰呢?更何況他是知道我的身份的,若鬧到衙門去,只怕他出不了驚幽城。”

那掌櫃忙扯住年輕男子小聲地嘀咕了幾句,年輕男子的臉色瞬間就變了,目光詫異地打量了梨花幾眼。梨花回了他一個小子你太嫩的眼神,問道:“還走不走?帶路啊!你家家主等急了吧?”

年輕男子只好繼續帶著他們往前走。蕪葉在梨花身後小聲嘀咕道:“夫人,您不怕他們使詐嗎?”

“放心,他們不敢耍什麼花招的。”

繞過兩個迴廊,幾人來到了一個穿花廳裡。廳中坐著一個男子,正低頭下著圍棋,一人走兩個色兒。聽見門口的動靜,他也不抬頭,專注地看著棋盤問道:“人帶來了?”

蕪葉忽然認出了這人,忙附在梨花耳邊說兩句,梨花的眉心瞬間擰起了。沒等年輕男子開口,她便上前往旁邊榻椅一坐說道:“過門都是客,剛才哭累了是不是該先來杯茶呢?”

男人手裡的棋忽然落在了棋盤上,亂了一團棋。他抬起頭往外一看,不由地倒抽了一口冷氣,怎麼會是她?年輕男子跑過去,彎腰把剛才的事大略的說了一遍。

“這麼吝嗇啊?”梨花翹著二郎腿說道,“好歹來自大理有名的班納府,怎麼連杯茶杯都捨不得?果真是人越富越小心眼呢!”

男人表情凝重地起了身,揮揮手讓那掌櫃下去了。梨花笑道:“事還沒說清楚呢!是要公了還是私了啊?”

“你這是訛人吧?”這男人正是之前想要探望班納鏡臺的班納仁於

“沒錯!”梨花看著男人一臉坦誠的笑容說道,“本夫人就是訛人,而且專門訛你們這樣的有錢人!你要不服氣,上衙門告去?”

“你可真是很有閒心啊!這麼冷的天居然跑到我家後院門演了那麼一處戲,有什麼目的?”

“就是想看看到底誰那麼多事跟我搶鋪子呢!”

“那不叫搶吧?我清清楚楚地買進來,這有何不可?”

“是不是清清楚楚你心裡明白!”

“好,就算我使了詐那又如何?現下那鋪子你照舊要不回來了!”班納仁於輕蔑一笑道,“你上我這兒來鬧一回,哭一回,也是於事無補。還不如回去當你的寵妾呢!”

“喲,想看我演戲?你可沒那福分!本夫人的戲不是人人都能看的,更何況是像你這樣背後使陰招的無聊之人!怎麼了?在這城裡連個朋友都沒有?兩色兒的棋子一個人下,夠無聊的啊!”

“實話告訴你,”班納仁於反揹著手坐到梨花對面說道,“我來驚幽城是為了見鏡臺的。可惜趙元胤不仁義,不讓我見鏡臺,所以我只好留在這兒,看趙元胤怎麼打發我。無聊的確無聊,我這才買了間鋪子想做點小買賣打發時間。”

“班納家那麼大的名頭只買那麼小的鋪子,有點不長臉了吧?怎麼不把整個洗沙街都買了,那才叫闊氣呢!”

班納仁於笑道:“我喜歡買哪兒就買哪兒,誰也管不著!更何況你只是幽王府的一個夫人而已,再頂天也只是個如夫人而已。你別忘了,幽王府的正妃始終是鏡臺,你算個什麼呢?有封冊嗎?就算趙元胤想把你這朵喇叭花捧上天,也得掂量掂量你的斤兩。”

梨花嘴角一扯,浮起一絲冷漠的笑容說道